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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谈拢(1 / 2)

他脸上的表情令人惊惧,猛然抓住沈清叙的腕子,硬生生在她腕子上捏了一道痕才悠悠然的放过她。

“我希望夫人能像以前一样,为这个家操操心,那么为夫便可以安心的在前朝做自己的事。”

“那么夫君的意思是要将江氏以贱籍入门了?”

她不想因为他的三两句威胁退让,他亦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就算脸色被自己吓得白成那样也不肯退让,他冷哼一声,振袖一挥自顾的下了马车。

她也跟着出了马车,香菊忙上前扶她,见林守慎走远才小声地说:“约在明日的巳时正刻,那里的人说夫人进出城门太过冒险,将地址改在李家胡同,到时候有人接应夫人。”

她嗯了一声:“门上的人换成我们的人没有?别被人抓了把柄。”

香菊应声点头,正遇上景夕迎了上来,两人忙笑着将话岔开了。

第二日,沈清叙早起请了安之后便和林母说昨夜没睡好,又早起了头晕,午饭便请江姨娘代为伺候。

几人回了屋,又打发景夕出去,收拾妥当才忙出门去。

香菊伺候她戴了幂篱跟着她从角门出去,这李家胡同,拐了七八个弯,幸好她们雇的车夫熟路,不至于走丢了。

香菊吩咐他半个时辰后来再回来接她们,说着拿了一吊钱给马夫去吃茶了。

两人才站定,她撩起白纱,没来得及细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人向两人纳福,请了她们跟进一个三进的小院。

她被请进了前厅,连香菊也被支使了下去,她迈进门去,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背对着她负手站在大厅中央,他肩膀宽阔,腰身却窄,将一件石青外袍撑得很丰满匀称。

那衣料一丝不苟地垂着,可见其主人多么严丝合缝。

“夫人来了?”

他转过身,面色温和,眉目像是刚刚晕染的泼墨山水画,狂放中不失柔和细腻。他向座位比划了一下道了一个请,“夫人如今是想清楚了?”

“还是吓到了?”

她提醒自己,眼前的这个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与他只是目的一致而已,没有涉及他的利益,他暂时不会伤自己。

“这么说昨日的事,王爷已经了如指掌了?”

“了如指掌不敢说,知道个大概而已,”他不在上位坐,而是寻了一个和沈清叙平视的座位坐了下去,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林守慎这个人不算太聪明,但为人很辣,夫人应该比本王更清楚。”

“他没什么钱,却在昨日赔礼道歉的时候拿出了赵雍的画,难不成他在江州敛财了?”

靖王没有说话,莫测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牵唇缓缓给他杯中续了茶,这时沈清叙才注意看原来不是他选择了坐她对面,而是他早就坐在那里了。

他又倒了一杯,站起身在隔着她三尺的距离停了下来,将一个晕染成天青色瓷杯递给她。

她忙站起身将杯子双手捧接了过来,道了谢。他让她放松些,“不然事情没谈成反被这些繁文缛节累死了。”

“妾没紧张,”她声音细若蚊蚋,微微地呷了一口茶,却闻到盏边的龙涎香,“王爷打算怎么合作?”

靖王觉得对一个小女子没必要拐弯抹角,直言:“夫人帮我看着林守慎的一举一动,等事情结束,本王亲自为夫人求一旨和离,怎么样?”

她抬眸看着他,真有那么简单?不过转念一想,以他的身份和能力,对于自己来说难于登天的事,他摆摆手便可以做到。

似乎看出沈清叙对于合作的隐忧,他笑笑:“那日给你的那块方巾其实是小王的,如果遇到危急的事将晾在院子,小王便知道了。”

沈清叙手一抖,杯子里的茶水撒在身上,靖王皱眉,“夫人不会是把小王给你的帕子给丢了吧?”

“没,怎么说也是公主送的东西,妾怎么敢,”她的声音清冷又带着些心虚,听在对面男人耳中就是糯糯的声音。

他心头急跳,别过脸去,“那是被林守慎拿了?”

那是一块男女可用的方巾,她若是好好收着,怎么会被人看去,不得不给了人家。突然觉得喉咙涌一股酸味冲了上来,满口中酸涩。

沈清叙没瞒着他,嗯了一声,“妾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不必了!”

她被他这声吓了一跳,他声音冷得出奇,“别人用过的东西本王不会再用,下次夫人还是将东西收好,若是再让本王知道让他拿了,后果可要夫人自负了。”

她脑海中跳出一个词:与虎谋皮!

款款行步至她跟前,在皂靴来到她的脚踏旁时才停了下。她站起身,哪怕是站在脚榻上,她也要仰头才能与他直视。

他微微眯着眼,很少有人敢在他这样看人时直视他,更何况两人还离得那么近,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在此时降服了她。

她别开脸调转了视线,不再与他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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