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吃饭。”
“你去捡废品卖钱？”顾寒城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顾先生很诧异吗？一斤矿泉水瓶可以卖到两毛钱，我和小安勤快一点，一天除了捡矿泉水瓶加上一些好心人给的废旧纸皮什么的，我们也能卖个五到十块钱，我们姐弟两个最起码好几天都不用饿肚子了！”
两毛，五块，十块……
这些数值在顾寒城的印象里，都没有出现过！
他根本无法想象，五块，十块钱怎么花？能买到什么东西！
这点钱，竟然能让南栀和小安生活几天！
“顾先生，你生来就在罗马，过着好么优越的生活，从来都不会为钱发愁，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而你不明白，在穷人的世界，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永远也解决不了！”
“我记得，你说过我怎么那么不值钱，非得想着去卖，卖色卖笑甚至是卖身，没有一点人格和尊严！人格是什么？牛马蝼蚁的人生，哪来的人格？尊严又是什么？身无分文，这一顿饭吃饱，下一顿都不知道什么能吃得上的时候，还谈什么尊严？”
顾寒城被南栀质问得说不出话来。
他所能想象的苦和难，都不及南栀所经历的千万分之一！
“我记得，南惜说过一句话，大概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穷人多了去了，只要肯靠自己的双手努力去干活，怎么都不至于过得太惨！为什么别人都没有去卖，就我要去卖，就我想赚那种肮脏的钱，对吧？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顾先生也在场！”
顾寒城一阵窒息，心脏一抽一抽的痛！
他当时不仅在场，他甚至还觉得，南惜说得很有道理！
南栀就是在为自己堕落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