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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那就不好了。”

江芃看向江菲,那边二姐接到了她望过去的眼神,踌躇一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之大让所有人为之侧目。

她抬起头来,素日外柔内刚的娘子脸上却坚毅得像一身是胆的玉,朝着石头就撞了上去,有粉身碎骨的孤勇:“母亲,芃芃不会做私相授受之事,我相信她。”

二嫂谭芊讽刺一笑,笑得发髻上的步摇打起架来:“二妹妹可不要被三妹妹给蒙蔽了,少年心事,你被蒙在鼓里不知晓也在情理之中。”

“你自己还从大相国寺被支走,又如何能为她担保?”

“咱们可都听见了刚才那人是如何说的——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啊。”

江芃心底里燃烧起了烦躁,早上一切都还好,如今却完全的变了一个模样,二嫂的话就是带着目的圈套。

是蛇,张着嘴吐着信子,没有带着尖牙撕咬上来,可已经让人不舒服。

而太太更是捉摸不定。

“女儿不懂二嫂究竟在说些什么,请母亲明示,也请二嫂谨言慎行。”

太太摇头不答,身边最干练的配房向前几步,直言问道:“刚才三娘子说去了大相国寺在与二娘子和二太太分开之后便去了白矾楼,其中可还有旁人?”

“有我新契的女使福禄,还有身边的嬷嬷陪着。”

“真的再无旁人?”

“再无旁人。”

“你原先女使双喜呢?”

“我派她在家看院子。”

江芃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场什么阴谋之中。

谋害她与人有私情?

她一个什么都不沾染的娘子,陷害她有什么用?有什么值得费尽心思算计的。

难不成,是太太和二嫂联合起来,意欲从她这里攻占她娘的掌家之权了?

可她和娘从一年难见到几次,如何就能牵扯到一处去。

双喜,又到底胡说了些什么。

“太太,您瞧,三娘子如今还不认呢,不如将证据呈上来,也好让三娘子承认了吧,一家人,何苦闹得那么僵。”

太太捂着额头,轻嗯一声。

还没有等人出去,便见还应当在当值的江家当家人江钰穿着一身官袍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瘸一拐却又亦步亦趋的江兰。

江兰,江芃的二哥。

取了沅芷澧兰的寓意,足以看出江钰对他的重视。

二嫂嫂眼中满是疼惜,一双一对的,唯有江芃矗立,也唯有江菲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江芃凑近,试图将江菲搀扶起来。

秋日傍晚,地面太冷,她姐姐无错,她也无错,为何跪的是姐姐。

江菲动作细微的摇了摇头,眼中包含着万千江芃难以理解的汹涌情绪,还拽了她的衣摆,试图让她也跪下。

回应江菲的也是摇头。

江芃倔、犟,她没有错,那她就不会认,就不会跪。

自小就这样,被打了多少次,吃了多少亏,她看似改了性子软和了许多,实际上不计较、不沾染就是她的反抗。

父子两人脸色极差,尤其是江钰,见着众人汇聚一堂凑在一处的模样皱起了眉,开口便是忍不住的躁意:“这又生了何事?”

“你们就不能让我的耳根清净清净?”

太太这些头不疼了,忙迎了上来,让女使奉上茶水,在他耳边小声解释着。

她的父亲江钰年轻时候能考中进士就说明他生的并不丑陋,现如今不惑之年也是高个子宽肩膀,穿着官服有着士人气派。

只不过这些年不得志,又加上最受期待的长子在下放路上离世,更让他一个文官在面对家中之人时添了许多戾气。

那边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江芃看来。

江芃在江钰大怒之前,抢先一步说道:“我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知晓假的说不成真的这个道理。”

“父亲,女儿至今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是非曲直,并非女使红口白牙一说便为真,请您为女儿做主。”

江钰烦躁,手中的杯盏朝着中央便掷了出去。

“主意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你爹的,啊?”

——“啪!”

杯盏朝着江芃袭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上方紧紧压制着,从小被压抑的阴影再一次席卷而来,让她只能木僵在原地。

她记得,不要躲。

躲了父亲会打得更严重。

最后啪的一声,江芃被护在了江菲怀中,崩裂的瓷片如同蛛网,碎片划破了她护着江芃的寿面,绿色的茶汤弄脏了她的衣裙。

唯有江芃被护着,干干净净。

“你,自小便是如此。”

江钰见这般场面,有些悻悻,更多的是被挑衅的怒火越发浓烈,压抑着不在说话,侧了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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