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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运锦鲤(1 / 2)

他们匆匆赶至主殿,楼梯走得司锦七荤六素。臭味愈发浓郁,只见伏怜瘫倒在地,竟是一步都不肯再迈。

“不不不......我不要进去,纵寒!你想害死娘吗?!”她紧紧抱着柱子,分外滑稽。卫纵寒无法对她动粗,只好揪着她后脖的领子,企图不让她瘫在地上,劝道:“母亲!都是以前的老事了,何必耿耿于怀!父亲还急着见您呢。”

伏怜的嘶吼响彻云霄,方圆百里都在回荡:“我不见他——”

若不带半点滤镜地观察伏怜,她也是个有姿色的女人,却不知怎的成了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腔调。

司锦和卫修珩担心老妖君突发异常,所以急急赶到。但一看是伏怜在发疯,脚步便齐齐犹豫起来。

卫修珩瞧见她腰侧的玉铃,眉心一跳,避之不及,径直掉头:“走吧,看起来没我们的事。”

他亲情淡薄,又有玉铃这般时刻高悬着的威胁。

可伏怜喊得实在凄厉,比起发疯,更像发自内心的恐惧。司锦不禁回头,她黑发中有银丝,披散着像极了女鬼。

要是她不多看这一眼倒还好,抬眸时蓦地与卫纵寒的视线对撞,还未等她逃跑,卫纵寒已然开了口叫住她:“弟妹,何故行色匆匆?”

她盛装打扮,貌若天女,他眼里划过一丝惊艳,但只有那一秒。

被发现了,卫修珩作为跟司锦“一体同心”的假道侣,一样走不开,他一手搭在她肩上捏了捏,主动说道:“小昼学了新术法,央我给她检查,没想到听到母亲呼救,还以为出了事。”

他这一通说得好生流畅,面不红心不跳的,司锦有些肉麻,嫌弃他脸皮厚得像城墙,说了不演了,结果到头来还要演这一言难尽的把戏。

精神损失费,必须得赔。

仿佛能通晓她的无语,卫修珩在她手腕上倒着写字,但具体写了什么她完全感知不出来。

卫纵寒微微歪头:“是吗?晚点再检查,也照样不碍事的。”

不知是不是司锦的错觉,她总觉得他每讲一句话,伏怜便抖上一抖,仿佛他是目无法纪的屠夫,会笑眯眯地把自个儿亲娘给宰了。

伏怜眼睛里满是血丝,喉咙中发出呜噜呜噜声,两手成爪,抓挠着木地板,木刺卡进指甲缝里也浑然不觉。

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近在眼前,司锦不免拉开了些距离。那股腐臭味越发浓郁,哪哪都是一片诡异的光景。

“父亲止不了血呢。”卫纵寒叹了口气,掏出帕子,细细揩过每根手指,“我还要劝服母亲,你们来了,赶紧去瞧瞧他吧。”

他也不急,好像事态尚在可控范围内,继续跟伏怜拉扯,誓要将她拖到卫离暄跟前。

司锦感觉他们两个人全魔怔了。

有些害怕,但是不多,她拉住卫修珩的胳膊肘,静候他的选择。

他们一家子都不正常,那他是不是正常人呢?她也不确定。

卫修珩的体温是冰冷冰冷的,与他相碰时,仿佛碰到的是块冰块。他牵住她,五指冻得她一激灵。

她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对癫狂的母子,眼里只剩往上的台阶,先他一步,端的是从容不迫。

有何可犹豫的,她字典里只有当仁不让,没有临阵脱逃。

腐臭味是从卫离暄体表发出的,吊命用的四气内丹与灵真水放在托盘里,看样子已经服用了一半。

“......外头真聒噪。”昔日风光无限的老妖君如今不成人形,他下半身化成了蛇形,鳞片之间卡着数不清的树枝状肉瘤,看到司锦后明显激动了,“儿媳,儿媳,好儿媳!救救吾,让吾多瞧瞧你!”

她坐在脚踏上,像之前那样,任由他目光流连。

卫修珩寸步不离她,老人忽的笑了:“珩儿,知道你为何比不上你兄长吗?”

好扎心的问题,他注定回答不上来,卫离暄道:“对他而言,情义忠仁皆可抛,这种人才是优秀的人。”

弦外之音便是这小儿子又娶妻又成天跟老婆腻在一起,没救了。

当面骂长辈不大好,司锦沉默是金,倘若按照此套说法,那优秀的人岂不全是不要脸的人?

卫修珩若听进去了,她就要嘲笑他是巨型笨蛋了。但他没有,只是点头:“是,父亲。”

床单和褥垫已经被泡湿了,像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卫离暄身体里流出的液体通过床单,甚至把地毯都浸了一片。

他印堂黑青,司锦莫名想起一词来:油尽灯枯。

只是半天的时间,卫离暄呼吸都很困难了,胸口起伏幅度大,气流从唇齿间冒出,说道:“吾见到了寒儿……一下子太高兴了……没收住,恐怕快死了……”

他半点不顾忌,还一脸满足,回想了一番,说道:“先前说到你那蛟族的娘……你没有龙骨,是与不是?”

卫修珩点头道是。

他很拘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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