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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六日,宜延一中正式开学,重返校园的同学们开始闹闹腾腾的,每个班级亦是如此。

夏槿晚背着书包,双手捧着课本跟着班主任走进高二(3)班,还没踏进教室,便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的嘈杂声。

“吵什么吵,你们的耳朵是装饰用的,没听到上课铃吗?还不回座位坐好。”

班主任声音一出,像是血脉压抑的教室里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同学们动作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个个摆出一副听话的模样。

高二(3)班班主任名为汪红,梳着“教导主任”式发型,全身下上走的极简风,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给人一种霸气干练的气场。在一中教学具有二十年教龄,被她带过的学生70%能考上重点大学,是出了名的麻辣教师,要求学生在学习上应有“吹毛求疵”的态度。

汪红从不拿成绩说话,却能精准知道学生的弱项,抓住弱项鞭策着学生往上走,犹如史诗级的地狱教学。人前称号“红姐”,人后称号“魔鬼红”。

听说上届有一两个学生承受不住的因为她办理转学手续。

夏槿晚咽了咽口水,也被这一声震住了,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道严肃且穿透力十足的声音:“新同学来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简单地自我介绍过后,汪红站在讲台上,目光朝教室一扫,指了指第五排的空位:“你先坐在那里,如果上课看不清黑板或有什么问题,下课跟我说,再给你调位子。”

夏槿晚应了声。

按照汪红指的方向走过去,同桌是位女同学,她主动地跟夏槿晚打招呼:“我叫檀玲,是你的同桌。”

刚坐下在全然不熟悉的环境里,夏槿晚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略加慢热,不会轻易主动找人说话,顿时听到身旁的声音,她侧眸望过去,迟疑了一下,杏眸微弯,笑着应声。

汪红翻开教案,蓦然目光落在第六排的两个空位子上,问蓝一成:“班长,那两个空位子是怎么回事?”

蓝一成如实回答:“是暮之越和于时天。”

汪红扬了下眉,嘴角还有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继续说她的。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两个男生终于出现在教室门口。

嗖地一声,迎面朝他们飞来的两根粉笔,一根中了头奖,另一根歪头躲开。

“痛啊!”于时天捂着被粉笔砸中的脑袋,理直气不壮道,“红姐,哪有你这样的?居然搞偷袭——”

汪红一脸“核善”,笑道:“哟,两位少爷没有踩准点,既然来都来了,我让出讲台给你们说说,大半节课干嘛去了。”

两个男生自动自觉地走上讲台,汪红双手抱胸,抬了抬下巴:“来吧,你们谁先说。”

于时天皱着眉头,正努力的组织语言,站在讲台公开处刑够丢脸的,可不想打铃后还要被汪红叫到办公室训话,他张了张口,就听到旁边散漫的鼻音响起——

“红姐,这是我的请假条。”

夏槿晚执笔的手一顿,猛地抬起头,看见讲台上的两个男生眼熟,脑海里冒出那天踩水瓶差点摔个狗吃屎,还被误会和别人抱一起的画面。

没想到是他们。

于时天惊得目瞪口呆,小声问:“你哪来的请假条?”

暮之越瞥他一眼:“从你口袋里拿的。”

于时天低头,将两边的口袋往外翻,已经是空荡荡,“你做个人吧,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我又不傻,”暮之越气定神闲地回了句,“祝你好运,兄弟。”

于时天:“……你真行。”

最近暮之越天天熬夜刷联赛真题,补觉的时间自然变长,几乎都是睡到自然醒,要不是于时天踩上门找他,大概率会睡到学校放学才起来。

汪红指尖夹着请假条晃了晃,问他们,“一张请假条两个人用,怎么,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医务室缺纸,这到底是谁的请假条?”

“是我!”于时天着急地举起手,上课都没有现在积极。

军训那会儿,他假装骨折从医务室搞来的请假条,还没用上,就有人把他给举报了,导致教官对他特别关照,不仅逃不了军训,还被加量训练。不过如今赶巧了,于时天举起的那只手,像雷达一样往旁边一指,目光瞅着这人,告状道:“他偷我的!”

暮之越挑了挑眉,一点都不慌,带点儿困意的嗓音:“好吧,我承认请假条是他的,他非要用兄弟义气,并且说给我300块,让我别往上面写名字。”

“嗬,上升到金钱交易当然是不行,问题是我这人啊,偏偏抵挡不住金钱诱惑,请假条是他的,我迟到了。”

于时天愣了两秒,立马反应过来:“有你这么栽赃嫁祸的?”

全班哄堂大笑。

“你们两个别站在讲台上一唱一和,讲相声吗?下去。”

新学期,汪红很好说话,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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