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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说的是英语,因此不用翻译代劳。

李赫顿住,“什么?”

她总是穿黑色的衣服,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连衣裙。不知为何,他觉得她每次出现,都十分显眼。她的风格和别的人都不一样。

“你在对谈会上看我,看什么看。再看我,我会给你点教训。”她扬起眉毛,身上锐气不减,刚才用来以一敌百的锐气至今犹在。

李赫用眼神示意翻译避开一些。

“最近过得好吗?”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仿佛没听到她刚才放的话,也不记得他们之前发生的事。

If you stare at me again, i’m gonna teach you a lesson.

英文不是他们俩的母语,放话的犹觉话不够狠,听话的觉得这话有点好笑。

“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扭过头,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李赫待要再说,她换了方向,向大厅内走去了。

话留在嘴边没说出来,一道烟雾似的散了。他猜她是故意的,她故意不肯跟他多说话,就像他在信息里说,“不要再联络了。”是一样的。

一报还一报了。

她有充足的理由讨厌他,这是他应得的。李赫并不生气,只是回想她放的话,和“哼”的那细细一声,真像猫儿挥爪前的警告。

现在他知道,她是一名和鸣山艺术馆作对的记者。鸣山艺术馆隶属于鸣山集团,如此庞大的机构,像泰坦一样立在旧京,每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很多事向他们发起攻击,哪怕此身漏洞百出,这个商业巨人也轻易不会倒下。

那些都是旧京人的事。只要把扣留的画带走,他就和他们再无瓜葛,可以脱身而去了。

克洛伊的口风实在很紧,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她都没有明讲去年画作的事。李赫觉得她知道真相,只是不想再提,如果她在李宇实施“艺术馆戏法”的过程中提供了便利,那么她也是同谋者。如今三缄其口也是可以理解的。

要从她那里套出真相,他得再耐心些。

对谈会终于结束,人潮鱼贯而出。陆恩宇想要等等学姐,可她太忙了,此番还要应酬许多人,有一圈人正围着她在说话。等了又等,信息发过来,让他先走,路上注意安全。

本来没有赶上送学姐回家,他还有点小小失落,但是看着最后一句话,他又高兴起来。这说明学姐是关心他的。

瞿晓冬算是有点眼力劲,对谈会一结束就知道该走了,没有再来烦他。哪怕天色再晚,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家的司机送她回家。车里会沾上她身上的油味儿。

他有些疑心自己身上也沾了味儿,只是闻习惯了就察觉不出了。回家第一件事非洗澡不可,他为那份作品集真的付出太多了。

去地下停车场前,他中途转弯去了洗手间,在四楼。今天是工作日,天晚,人不多。他犹豫了几秒钟,把相机包放在洗手台上了。

等他出来,洗手台上空空如也。

陆恩宇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多贵的相机丢了都能再买,但是里面的存储卡里有他新拍的作品集,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存下来,这下丢了就是全没了。

身边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们爱买奢侈品,陆恩宇一贯瞧不上。能花钱买来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没什么珍奇,再贵也不稀奇,只是市场流通的庸俗商品而已。他创作出来的东西是以他的心血和才华凝结而成的,独一无二,再无替代,在他的价值观里,就是无价之宝。况且这些新作是要拿去申请大学offer.......

此时他空白的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今夜,瞿晓冬赶上了末班地铁,虽说是末班,实际才十一点多。地铁里有下了晚班的职员,更多的是准备出门享受夜生活的年轻人,他们穿得花花绿绿,有些人已经喝了一点酒,此刻笑脸发红,蒙着一层微醺醉意。

她抱着一个纸袋,很轻,里面放着上班穿的制服,其它任何东西都没有了。身上只有一部二手手机比较值钱。

后脑勺靠着车窗,她打了个盹。在梦里,她又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好像随时会掉下来。梦中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坠落了,因此再向下看时,她不会再害怕了。

有的梦里,她抓住了,有的梦里,她没抓住,掉下去的是她爸爸。背着很重的石雕,一步步向上走,跟她一样,爸爸也走到了高处,可是爸爸掉下去了。

在黑洞洞的楼梯上,有沉重的东西滚落下去,噼里啪啦,一路滚,直至撞到坚硬的墙壁,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和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

原来东西掉下去是这样的过程啊,没有梦里那么长的一段距离,一瞬间就结束了。她手里握着存储卡,认可地点点头。

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相机也好,存储卡也好,全都是垃圾。即使这样做了,她也没有得到额外的快乐。这更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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