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挺软啊”飞机头稍用了些力道，将如因的右腿压贴在她胸口上。很疼，如因是强忍着，字母头屈膝抵着如因左腿膝盖，自然知道她身体的颤抖，其实是因为疼痛。 如因最怕疼，能忍住拉筋的疼痛不是她有毅力，是恨的力量。 飞机头和字母头阅女无数，极懂得女孩子的心思，知道这女孩来俱乐部找他们学防身术当然不是为了学防身术。 远处传过来的沙袋浮躁而反常沉闷的重击声说明了一切。 如因在这两个人的手中身子绷得笔直，后背紧贴墙壁，额头冒出细汗，但她的眼睛将她出卖。她面无表情，目光擦过飞机头的鬓角直视前方，心一直都在沙袋重击声传来的方向。 飞机头二人心里勾了勾嘴角，嗤了句“幼稚！”，不时暗自斜下一缕眼神，落在女孩子的隐私部位，手上的动作仍表现出绅士风度。 汗水流进眼睛里，眼前的沙袋变成晃动的影像，他不必看清，手感良好。偶尔与对手旗鼓相当，双眼肿合了缝，仅凭拳脚记忆和敏锐的格斗直觉，反而发挥更好。 但此刻，什么记忆和直觉都没有，纯粹是在发泄！ 侯晓峰实在忍无可忍，唾沫星子喷溅到他的后脑勺上：“你他妈赶快过去！把那两个混蛋的脏手拿开！” 一旁的侯晓峰叉胸抱膀，立马禁止道：“你怎么不说她贱！” 侯晓峰不加理会，只管对他说：“你知道她是做给你看的！这样下去有你后悔的！” “那也是她活该！” “都是因为你！” “那就是贱！” “闭上你妈的个X的臭嘴！” “闭上你妈的个X的臭嘴！” 沙袋大幅度摆荡过去，又摆荡回来，侯晓峰咬牙提腿上踹，打了个迎击——意念中正中飞机头二人下巴——他借力弹脚离地，空中漂亮转身落地，大步走了过去。 “比方说有人从后面搭你的肩膀，这时你就可以用过肩摔……” 飞机头认真讲解着过肩摔的要领，虚虚实实触碰如因身体相应部位。如因反感想要支开那人身体，见侯晓峰径直走来，就表现出学习热情。 见侯晓峰走过来，二人不免顾忌。侯晓峰比他们更晚进入职业拳赛，他的高扫腿却早已令他们忌惮。拳坛无自由，这两个人心里非常清楚，按俱乐部的规矩，他们迟早要单独对上侯晓峰。 有侯晓峰在旁边，如因就安心，眼前两个指导过肩摔要领的人就变得模糊起来。飞机头二人心里忌惮，甚至带着条件反射的警惕，手把手教女孩子时反不如先前绅士。 教的与学的，好像很熟，时有谈笑，随意而自然；已经站在一旁好一会儿的侯晓峰就像一只人形沙袋，他们视而不见。 侯晓峰面上冷静，里面着着怒火，晓峰从他身体里一次次跳出来飞脚把那两个混蛋踢开，抓起如因就是一个大耳光子。但他忍住了。连深呼吸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 这一男一女，在飞机头二人看来实在他妈幼稚可笑；不过更好，搞这种女孩子不必费多大心思。 如因眼角余光落在晓峰身上，做作地问飞机头二人说：“这招好使吗？”，这两个人就听出这话里的意思。飞机头抢先字母头一步回答说：“当然！试一下就知道了！”，然后又细致比划了一遍动作要领：“当他（流氓）的右手搭在你的右肩上……当然，这个得随机应变，也可能是左手，咱们先练习右手搭右肩。 当他的右手搭在你的右肩上，这时你不要慌，他的身子肯定要贴上来，这时你顺势上半身重心稍微前倾，注意动作幅度不要过大，左手快速贴着胸口……”说到这儿时，一旁的字母头脑子里出现一个猥亵画面：他的手像一条游蛇，从身后钻入她的腋下，绕到前胸…… “……搭上他的手腕，注意，动作一定要轻，同时左腿小幅后移，猛拉他的手！同时右手快速扣住他的上臂突然屈身，腰部同时扭动发力，上身向下弯折的同时左右腿接连发力将他背摔过去……嗯……就像你扛了一只很重的袋子，必需使出全身的力量把它甩到前面去……”飞机头讲解时投入进去，那个认真的样子，让如因消去几分反感，“你扛过袋子吗？”飞机头忽然皱着眉头问。如因摇了一下头，表示没有。 “没关系，来，咱们演示一下”飞机头这个时候可不愿让字母头插什么嘴，“我就是那个坏人”说着就绕到如因身后摆好站位，“现在，我的右手搭在你的肩上……” 现在，身后就是那个坏人！如因在她耳边大叫：“记住！他就是晓峰哥！”这话刺激到她，如因见那人的手搭上来，快快地说：“我一喊，你就摔他！”于是如因捋着动作步骤突然大叫：“侯晓峰！我恨你！”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