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称，透着点粉，黑白之间浓墨重彩，更加勾人心弦。 李寻欢一眼划过，看到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掌，纤柔稚嫩，没有明显的茧子，像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在这种地方，对方就像是陷入狼窝的小绵羊。 可这小姑娘却非孤身一人，在她的同桌的位置坐着一名冷峻的白发青年。 李寻欢首先注意的却不是那青年的模样，而是青年手边的刀。 那是把横面很大的刀，可想而知它的重量。剑为百兵之君，在青年一辈中，多是用剑，杰出者诸如西门吹雪，叶孤城，独孤一鹤，薛衣人等都是用剑。 刀鞘虽掩盖了锋芒，却挡不住青年周身的气势，静若深渊，仿佛呼吸中都渗透着冰雪的气息。 估计这位就是让这些狼群蠢蠢欲动却克制的原因。 黑衣少女微微侧身，似乎是和他说了什么，李寻欢并没有特意去听，青年侧脸看了过来，然后李寻欢就看到了他的脸。 这相貌。 若说刚才风雪中巧遇的少年是他平生见过最英俊的年轻人，那么这位白发青年的脸则是他仅见的昳丽。 这个词放在男性身上或许会有些过于阴柔，但青年浑身的冷峻沉稳又淡化了这份阴柔，只会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俊美非凡。 李寻欢对着看过来的白发青年笑了笑，他已不年轻，眼角的风霜令他充满了故事感，眼神却温和如春风佛柳，年轻而富有活力。 青年像是被他友好的笑弄得愣了下，随后回应似的朝他点了点头，又将脸转了回去。 李寻欢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和光洁的侧脸。 视线一移，黑衣少女似乎对着他笑了下，“大哥哥，你生病了吗？” 声音甜美，带着无法忽视的天真可爱。 李寻欢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被一个小姑娘喊“大哥哥”。 他觉得有趣，回她：“老毛病了。” 坐他旁边的虬髯大汉欲言又止。 少女还在看他，李寻欢就当着她的面又喝了口酒，喝完立刻咳嗽起来，可他还在笑着，紧接着又喝起来，仿佛这酒是治病的药，而不是引他咳嗽的罪魁。 他以为少女会像虬髯大汉一样劝他，没想到对方看了他一会，就和白发青年说起悄悄话。 青年转头看了他一眼，没一会便起身上了楼。 人一走，饭铺气氛就有些莫名，他们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其中一桌的声音直接盖过了所有人。 李寻欢认出来其中一个紫红脸的胖子，就是金狮镖局的“急风剑”诸葛雷，他和另外两个镖师正在大声谈论着刀口舔血的江湖勾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样。 对方吃着酒，豪气干云，根本没正眼瞧过人，自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李寻欢。 两个镖师奉承着诸葛雷剑法之快，把他捧得大笑，如孔雀开屏，想尽办法吸引美丽的女人。 李寻欢自然知道他开屏的对象是谁。 即便看不清脸，也能从身段气质中判断黑少女是个美人，而美人的青睐总是能使男人更加自信。 刚才白发青年在时，各个好似最矜持端庄的老学究，等人一走就开始使劲浑身解数，跟求偶的动物一般。 连虬髯大汉都看过好几眼，但他自然不是觊觎少女，而是担心这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姑娘被冒犯。 李寻欢举起手里的雕像，问：“你很好奇吗？” “你雕的很好看。”少女夸赞着。 李寻欢：“你可以过来看看。” 听到邀请，少女起身坐了过来。 她的动作没有犹豫，坐过来后也没有特意靠近，只是眼睛往李寻欢手上看。 李寻欢为了让她看清点，将雕像递了过去。 “好逼真呀，你好厉害。”少女捧着雕像翻看了下，惊叹地夸夸。 李寻欢又笑了，“熟能生巧而已。” 少女没有问他雕的是谁，把雕像还给他后，好奇道：“你还会雕别的吗？” “或许有时间可以试下。” 说着，李寻欢又喝了一杯，惯例咳了几声。 见少女盯着他看，他突然给少女也倒了一杯，“你要尝尝吗？” “少爷。”虬髯大汉出声道，像是提醒，“你今天喝很多了。” 李寻欢装作没听见，将少女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他只是逗逗对方。 少女：“你跟风哥哥一定很合得来。” 李寻欢思考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