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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2 / 3)



见沈迎不回话,陆桁川心中无奈叹气,放轻了语气继续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的,沈迎有很多话想要问陆桁川。可当陆桁川真的站到她面前时,脑海中的万千思绪突然就变得和那纱帘一样,高高扬起后却轻飘飘地落下。

陆桁川来得太快了,以至于沈迎还没有整理好杂乱无章的思绪,想好要怎么问他。

难不成问他为什么在不告知自己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移出了陆家的户口?这样问倒显得她是真在乎自己在陆家的那一亩三分地似的。

和陆桁川解释自己从来没有打过陆家家产的主意?可在当下的状况看来,这个问题又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沈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回答:“没有想问的。”

话音刚落,头顶便落下一声悠长无奈的叹息。紧接着,笼罩着她的高大阴影开始迅速下沉。阳光重新照进眼底,萦绕在周身的压迫感瞬间消弭于无形。

然后,沈迎对上了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

陆桁川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而是蹲下身和沈迎的视线齐平。目的是为了让沈迎看清,自己眼里没有奸计得逞后的趾高气昂或是败露时的气急败坏,更没有对她的算计和轻视。

“把你移出陆家的户口,一则是为了让你和苏加言退婚的事情能够顺利进行。因为苏加言的父母之所以能顺着苏加言的意思,两次三番地上门求娶,就是因为他们十分看重陆家背后所拥有的金钱和权利。

“你这次逃婚事发突然,如果我们不能给出一个有理有据的说法,他们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如果我先将你已经不是陆家人的消息透露给苏家,那我就省去了上门游说的口舌。不仅如此,苏父苏母还会主动找上门来,提出退婚的事情。”

这套说辞听起来有些牵强,可并不是全无道理。并且陆桁川在说话时,眼神真挚,沈迎的思绪不禁开始微微晃动。

“二则……”陆桁川欲言又止。

沈迎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可沈迎没有等来下文,只等来了陆桁川嘴角勾起的一抹浅笑。

沈迎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见过陆桁川的笑容了。她莫名感觉陆桁川的这个笑容里掺杂了很多复杂的东西,似乎有丢掉沉重包袱后的轻松愉悦,也有坚定信念去追逐某些事物的势在必得。

“你以后会知道的。”陆桁川笑着对沈迎说出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沈迎:?她以后会知道什么?

沈迎脸上的表情有些呆,陆桁川没能忍住从心底涌上来的蠢蠢欲动,上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陆桁川的手很大,轻轻松松就把沈迎的整个脑袋都罩住了。他的手也很烫,从沈迎脸侧划过时,留下的灼热温度久久不散。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陆桁川收回手,两只手交叠着撑在膝盖上,语气一点也没有不耐烦,反倒是一副准备和沈迎促膝长谈的架势。

陆桁川变了。

沈迎望着他,脑子里突然闪出这个念头。

因为陆桁川此刻虽然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但他神情温和专注,和以前那种冰冷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一样,像是春日的阳光,温暖舒适又不刺目。

将冻得坚硬的冰在日头正盛的时候丢到阳光底下晒着,无论如何都会慢慢开始融化的。陆桁川这样的态度让沈迎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来,她两只手绞着衣角,犹犹豫豫地开口,问出了此刻心中最在乎的那件事:“订婚宴的那场火,是你让人放的吗?”

“不是。”陆桁川回答得很快。

沈迎松了一口气,但她声音还是闷闷的:“那你知道是谁放的吗?”

“……知道。”

沈迎没有打岔,安静地听着,以为陆桁川下一句话就会告诉她放火的人是谁。

可陆桁川迟疑了一会后,却说:“但是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所以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

沈迎对陆桁川的话不置可否。她想知道的是,陆桁川是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至于放火的人是谁,她其实不是特别的感兴趣。

“还有想问的吗?”在地上蹲了这么久,陆桁川脸上仍旧没有显现出半点不耐烦,言语中带着点诱骗的意思,像是想从小孩子手里把最后一根棒棒糖都骗过来的腹黑长辈。

沈迎摇摇头:“没有了。”

其实是有的,但沈迎觉得没有必要再问出口了。陆桁川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家人的这个问题,如果说没有,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包括现在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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