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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2 / 2)

作顿了顿,历经岁月沧桑的双眼看了眼乔书珞:“因为他说要跟我好好聊一聊顾怀远,毕竟同你有关,我便去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缘故,乔书珞的眼尾微湿,算起来,除过回门那日,她这还是婚后头一次同父亲坐下来好好聊上一番。

母亲去世后,父亲忙于政务,但也一直想办法挤出时间来陪她,可如今,想起偌大的相府只剩父亲一人日渐苍老的背影,乔书珞的心底被一阵哀伤掩过。

“爹爹……”

乔父终于散去了阴沉的神色,正要抬手摸一摸女儿的头,但当手悬在上方时却突然一顿,转而拍上了乔书珞的肩膀,发出一声感慨:“日子可真快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我的珞儿已经长大了,只有我还拿你当个长不大的孩子待。”

乔书珞挤出一抹笑来:“珞儿不论长多大,都会是爹爹的女儿。”

“好,永远是爹的女儿。”闻言,乔父欣然一笑,接着又话音一转,“你和顾怀远……罢了,只要你喜欢,一切都好。”

乔书珞知道父亲肯定知道了昨日的传言,一心想着解释,但话到却不知如何开口:“爹爹,我们……”

乔父打断了她的话语:“不必跟我说,只要你们二人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你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乖顺性子,但是也别事事都忍让着,别让他欺负你。”

乔书珞垂首,她此刻鼻尖微红,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出来。

分明和乔父分开也不过是不到一月的时光,但乔书珞却觉得她与父亲之间的距离却疏远许多,不复从前。

乔父瞧见她垂首不语的样子,暗自叹了一口气:“你也别一直在这里待着了,听皇上说,你同他讨要了一份墨宝,让你过一阵去他那里拿。”

乔书珞抬眼,当今皇上擅丹青,平日里也就这点喜好,不带任何吹捧而言,皇上的画作确然可以同当世名家一比。

可是,她从未同皇上讨要过墨宝。

这其中是何深意,乔书珞一听便知。

“你这孩子,怎么连一幅画都要麻烦皇上,不过赶紧去吧,待会猎场那边开始比试,皇上可就没空见你了。”乔父起身叮嘱道。

乔书珞见状,也从善如流地起身作辞。

乔父含笑送走了她,但是在乔书珞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时,他浑浊的眼中突然被一阵肃冷代替,那是常人都不曾在这位儒雅温和的乔相爷身上见到过的神色。

待乔书珞正前往皇上那处时,顾怀远也没闲着。

郭攸明的事情传进他的耳朵时,顾怀远已然换上了一身骑装立在林中,拿过曲佑递来的弓箭,拉开试了试力道。

“连我们的人都瞒了过去,幕后之人必定不容小觑。”曲佑说罢有紧接着跟了一道这样的评价。

顾怀远长身而立,拉弓搭箭的身姿矫健。

听曲佑说完,顾怀远没回话,但下一瞬却突然回身,将箭矢对准了一点,声音冷沉:“幕后之人是谁,还不明显吗?”

顺着箭矢所指望去,慧空方丈从林间缓缓走出。

顾怀远搭在弦上的那道箭正直指慧空方丈额心,弓已拉满,顾怀远只要一放手,慧空便会命丧于此。

但慧空却没有丝毫畏惧,目色从容,踱步上前:“阿弥陀佛。”

他一路走到顾怀远的箭前,尖处已抵上眉心,刺破了皮肤,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鼻梁流下。

顾怀远深吸一口气,不得已收了弓,低斥一声:“疯子!”

慧空方丈没有任何不郁之色,丝毫不在乎留流出的血迹,反而一脸笑意:“论起‘疯’之一字,老衲可比不得顾施主半分。想当初……”

顾怀远用眼神制止了他要说下去的话语:“怎么,方丈背后的人手已经能伸得这么长了吗?连皇家猎场里面都敢有所动作。”

慧空方丈双掌合十,低低一拜:“顾施主此言差矣,老衲身后唯有我佛。”

顾怀远懒得同他打这些哑谜,昨夜在他离去后能瞒过自己布下的人手,反将郭攸明推入这场棋局,第二日慧空又特意找到自己,若说那人跟昨夜的事情没有半分关系,顾怀远可是一点都不信。

但是,那人到底是谁?

整整六年,顾怀远对他都是一无所知,而他却握着顾怀远所有的秘密软肋,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他多年谋划前功尽弃,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这种敌明我暗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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