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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1 / 2)

“小姐,你怎可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带回来?”中年妇人说话似吃了炮仗似的,声音炸得人耳朵疼,“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了,”许是莺蹙着眉冷着脸,“左右有我担着,你一个下人怕什么呢?”

“嘁,”妇人冲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阴阳怪气道,“都被赶到庄子上了,还端着个主子架子呢?也不看你一个残/花败/柳还有没有命回去。”

“你!”许是莺被气得一哽,眼泪瞬间如雨下,再说不出话来。

许是莺的贴身侍女雀儿是个急脾气,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狠狠地抽了妇人一耳光:“这话是谁人说的,你且去将人找出来,看姑娘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们一番就是了。”

妇人是庄上庄主的妻子,平素就是个泼辣的性子,但任她多强悍、泼辣,庄主也是许家雇来的下人,她倒是会狐假虎威。

雀儿实在气不过这泼妇当着小姐的面戳她伤疤,又背地里传小姐的闲话,因此发了狠地要教训此人,又踢又踹、又抓又挠,逼得身材臃肿的妇人毫无还手之力。

哭声、嚷声、劝诫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夏礼知被吵得心里烦乱,在迷糊的状态下挣扎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

她第一眼看见是绘着驱邪除祟图案的床顶,与期待的医院里或者家里的天花板不同,这是现代社会里贵得令普通人望而却步的架子床,美得独具韵味。

“啊!……”

有人重重摔在地上,如濒死一般哀嚎,夏礼知眨了眨眼睛,偏头过去看了一下扭打作一团的女人们,又回神直了身坐起来,直愣愣且疑惑地看着这些人。

许是莺泪眼婆娑 ,看自己的贴身丫鬟被如此欺负,终于忍无可忍尖叫起来。

扭打的一行人被她刺耳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个顶着凌乱的头发、抓破的脸,要么抽泣,要么喘着粗气地望着许是莺。

许是莺什么都没有说,只抬手指着门的方向,她的意思已然明了,那个妇人没脸再待下去,却颇不服气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才撞开雀儿离开屋子。

“雀儿你也出去吧,去大夫那让他好好帮你看看伤。”许是莺说完稍微缓了缓,深呼一口气定下神后,朝着夏礼知走过来。

夏礼知其实一直都在观察她,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又吼得歇斯底里,直至她勉力快速地收拾好情绪,体面地慢慢走到自己面前。

“你醒了,”她柔声问,“身体上可还有不适之处?”

夏礼知不敢掉以轻心,谨慎地摇了摇头。

许是莺体谅她对陌生人的警惕,浅浅一笑道:“那便好,你昏迷了两日,刚醒来腹中空/虚,我且去让人做些清粥点心来,你若是还想休息——”

夏礼知再一摇头,只扯着自己身上的广袖里衣,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许是莺,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不知为何,她突然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再者她本来也不打算说话,在没完全弄清楚状况之前,她害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

对她而言,这是一个无比陌生的时代,是一处礼乐严苛的环境,小心行事总不会错的,她想趁着这段时间习惯周围的变化,学习演变到这个时代的文字与语言。

许是莺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你放心,衣服是雀儿帮你换的。”

夏礼知点了点头,顿首向她表示了感谢,许是莺笑道:“不用谢,说不一定,你才是救我的那个人呢。”

这话说得不明所以,夏礼知不理解其中深意,但她听出了这位姑娘刚刚所说的话的背后涌动着无比沉重的情绪,她想安慰她,却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雀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气鼓鼓地进了屋内,抱怨道:“小姐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她们怎么能这么说你。”

许是莺看了夏礼知一眼,示意雀儿先不要说太多,雀儿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久,如何不清楚她意思,立刻就转移了话题说:“哎呀,你终于醒了。”

夏礼知点了点头,平静地看着她们。

“你是哪里来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干什么的?”雀儿一出口就是夺命三连问,问得许是莺都觉得不妥,连忙说,“她才刚醒,先让她休息吧。”

“小姐,”雀儿丝毫不顾忌夏礼知在场,或者说她是故意要夏礼知听的,大声对许是莺道,“这人来得不明不白的,浑身上下透露着古怪,要是个坏人怎么办呢?咱们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警惕是应该的也是必要的,夏礼知不觉得冒犯,只苦于现在开不了口说话,不能回答她的问题,她想借助纸笔将答案写下来,却又惊觉她从小读的书、写的字都是简体字,这些古人大多应该都是不认识的。

许是莺帮夏礼知说道:“她不是坏人。”

雀儿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她又补充了一句说:“大师说她不是坏人,她是有缘人。”

“哦,原来是这样,”雀儿惊讶道,“原来大师之前跟你说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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