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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怒目圆瞪,江瑶儿立刻求饶:“放过玉窕,女儿再也不偷出家门。”

郝夫人高挑眉毛,母女俩剑拔弩张:“不然呢?”

“莫怪女儿不孝,”江瑶儿脸颊上泪水滚落,目光狠绝,“与娘亲,生死从此各东西。”

郝夫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气,她险些没站稳,攥着绣帕许久,最终是转身离去,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气晕过去。

执杖的下人们还留在院里,江瑶儿吼道:“滚”。

下人们便提着沾血的廷杖匆匆离开别院。

江瑶儿捧起玉窕的小脸,又心痛地用额头贴贴玉窕,小院里草长莺飞,生机盎然,她们却像茫茫海上两叶孤舟,谁都靠不得。

唯有彼此。

-

是夜,假山泉水静静流淌,雅致长廊地面铺撒皎洁月光,像汇成一条白银河道。穿过竹林,绣楼隐在内院深处,两盏灯笼挂屋角,雕甍绣槛考究精美。

郝夫人带着两个贴身女使登上绣楼,她四年前将女儿送上绣楼,怕她寂寞,得空了便去楼上陪她聊天、教她绣花。

“绣的很好,出嫁后你就可以给端王爷绣衣裳了。”郝夫人笑着对女儿说。

阮情少女怀春,羞红了脸,但她也不遮掩:“端王爷若能穿着我绣的衣裳赴战场、上朝堂、打马御街前……那该多好啊。“

郝夫人看着自己一手娇养出的美貌女儿,心底满是自豪:“待你出嫁,一切就都成真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阮情变得让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认识了。

或许,是少年少女偶有的叛逆。郝夫人如此安慰着,步上绣楼。

房门虚掩,郝夫人推门而入,只见阮情依偎美人靠,凭栏眺望阮府如画景色,她的神情却似孤冢般荒芜。

郝夫人心生不悦,但耐着性子,走近了,关心道:“情儿,用过晚膳了吗?”

阮情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却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扭头看向郝夫人:“用过了。”

郝夫人坐下,扶着阮情的手臂,劝道:“娘知道你和玉窕贴心,她没有大碍,已经上药休息了。你啊,日后不要私自出门,家里人会担忧的。”

担忧?担忧的方式竟然是把女儿的贴身婢女打死。江瑶儿不禁讽刺地笑了。

郝夫人看见她唇边的笑,心想女儿还是听话的,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是闺秀的样子,像王府那般的人家是不愿意要一个抛头露面的正妻的。”

此话一出,江瑶儿眼睛微微睁大,她在阮情的手记中读到过婚约对象,但阮情为人婉转,都以玉郎君这样的形式称呼未婚夫,从未点名是何人。

手记中说,玉郎君端方正直,文通武达,少年出征旗开得胜,又以文章名动京师。不但如此,这位天之骄子生了一副好皮囊,他骑马过闹市,满楼红袖招。

王爷?我怎么不记得这个朝代有这样的王爷。江瑶儿脑子跟浆糊一样糊在一块。

“端王爷近日来到西南,必然会路过咱们平陵,正好你爹就跟王爷说亲……”

江瑶儿看着郝夫人眉飞色舞的模样,脑子里雷声轰隆隆地响。

玉郎君?

端方正直?

哈?

端王爷名萧礼,字……殊玉。

江瑶儿给轰的外焦里嫩。

此地……绝不能久留!江瑶儿心底里浮现出鲜红的大字:必须逃!

但是怎么逃?经此一事,狗洞被堵上了,玉窕又重伤卧床不起,江瑶儿不愿意弃她而去。

就在江瑶儿头脑风暴时,郝夫人道:“现在你还没成端王妃,就有人上赶着约你出去拉近关系了。”

江瑶儿投来探寻的眼神。

郝夫人道:“侯府嫡女,赵文淑,刚刚来信要约你明日出游。”

江瑶儿藏在袖底的手攥成拳头,那是她蓄势待发的决心,面上却笑的温婉:“太好了,可以出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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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车马停在阮府门口,江瑶儿一瞧,只有赵文淑和一名她的贴身护卫前来,转头就对郝夫人说:“赵小姐仅带一名护卫,我也不好带这么些个随从,显得我托大。”

昨日才发生了小姐偷逃出府的事,郝夫人本是如何也不肯松口的,身后站着七八个身强力壮又知根知底的女使婆子,时刻把控着小姐。

可马车门帘掀开,侯府嫡女正倨傲地仰着颈子,丹凤眼居高临下,气势逼人:“带好些人做甚?又不是行军打仗,我家护卫御前侍卫出身,何须担忧。”

郝夫人别堵的说不出话来,心底不忿,可只能眼瞧着女儿登上马车。

车帘放下来之前,一近一远两张美貌不可方物的容貌,阮情出水芙蓉、清纯娇美,那赵文淑凤目上挑,艳色压人。

郝夫人心道:这赵文淑生了张好皮囊又如何,想嫁皇家嫁不进,哪怕是普通人家也不愿娶这么个‘凶煞’的媳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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