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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抒晨被段逸压到了墙上,后背紧贴着墙壁,在他的压迫感面前,她退无可退。

岂止是她感到面颊烈火燎原,段逸白皙的皮肤上也是一片血色,从耳垂红到了锁骨处,如同夏日里刚刚成熟的白桃。

她攀上他的脖子,指腹像是在触摸一件一碰就会碎的古董艺术品,轻到不能再轻地抚上了他的喉结。

那块凸起生理性的滑动在她的指尖上传递过来,如同磨人的撩拨。

野火将她最后一丝矜持吞噬殆尽,在火海之中,除了眼前的人,一切都化为齑粉。她双唇微微张开,含住了喉结,洁白的牙齿上下使力。

犬牙压迫皮肤,此时的痛都不能算作是痛,而成了一把扔进烈焰里的干柴。

他沉吟一声,弯腰拢起姜抒晨的膝盖将她囫囵扛到了肩上,大步流星走进卧室,把她扔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如果说昨天他还有一丝温存,今天就全然被夺走了克制和冷静,如同远古神话里的神祗,意识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唯一渴望。

肩带被扯断,姜抒晨脚趾蜷起,闭上了双眼。

然而,下一秒响起的不是段逸的安抚,而是他的手机铃声。

“这是我给急诊科同事设定的特别铃声。他们应该有事找我。”段逸眼睛里的风暴止息,他长臂一伸,摸过了床头放着的手机。

姜抒晨缓慢地吐出胸腔里炙热滚烫的气息,失落地关注着他的表情,希望能够分辨出一点轻松,但段逸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我知道了。”他下床拍亮了卧室的顶灯,“这就到。”

挂完电话,他焦急地整理起衣服,“抱歉,急诊科收了个车祸病人,另一个男护士休假了,我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得赶快过去抢救。”

姜抒晨支起上半身,竭力撑起不受控制耷拉下去的眉眼,“开车小心。”

段逸勉强笑了笑,离开了卧室。

电话是林烨然打的,说是在接到急救电话的第一时间就给他打了过来。从医院到车祸现场往返二十分钟,而他把车速拉到最高,能在半小时之内到达医院。

这个点城区方向的车极少,段逸一路上油门踩到底,与救护车前后脚到了急诊科大楼前。

还没换上白大褂,他就匆忙帮着几个女同事一起,将伤员抬下了救护车,生死时速推到急救室门前。

边上早有护士候着,给他披上手术衣,进行了消毒。

段逸戴上口罩冲进去,这会儿才看清了伤者的情况。

被血糊了满脸,他的年龄看不出来,车祸极其惨烈,伤员半个脑袋都被削掉了,里面的脑组织汤汤水水洒了一路,碎骨头被医护捡起放到了一边,但伤成这样,拼不拼已经不重要了。

段逸见过比这个要惨得多的场面,但是转来一院之后还是头一次,震撼不亚于刚入行那会儿。

血腥味即使隔着两层口罩都能往鼻腔里冲,他忍着不适,配合着医生给伤者止血。

“就是这样了,心脏还在跳呢。”主任淡淡地说着。

段逸看了一眼心电图机,上面的数字在危险边缘徘徊着。

“求生意志很强。”段逸垂下眼睫,手稳稳地将吸饱了血的棉花夹走。

但也仅限于此了,大脑伤到了这种程度,很难讲能恢复到何种程度。但听着门外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只能安慰自己,能捡一条命就已经值得庆祝。

在几个医护的密切配合下,伤者的血止住了。

以往这种伤者就没有几个能撑到手术室的,这一位居然挺到了现在,就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段逸也不由得惊叹。

在漫长的清创之后,众人一道推着患者出了急救室的门。

门外久候的家属一窝蜂地冲上来,缠着医生问他怎么样。

“暂时稳定了生命体征,但是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主任说道,“但是他伤到了脑部,有组织缺失,后续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你们要做个心理准备。”

家属里一个年轻女人不敢置信地问:“什么意思?”

段逸:“就是说,他可能会认不出人,也可能有躯体障碍,具体的情况还得等下次手术再看。”

那女人的眼睛里当场滚出了热泪,“那怎么办?医生,我们家就只有我老公一个人赚钱,他倒下了我们怎么办?”

急诊室外生老病死轮番上演,段逸见多了,旁人的情绪几乎沾染不到他分毫。他冷静地直视女人的双眼,平稳地说:“最起码命保住了。”

女人嚎啕大哭个不停,被其他家属劝了一轮,依旧跟在后面干嚎。

段逸把人送到ICU,出来摘下口罩,背靠着走廊的白墙休息。

那女人整个躺在了地上,拳打脚踢,任凭旁人怎么劝,都站不起来。

吵闹间,他听到那女人在说家里还有两百万房贷,孩子正在上初三,马上就要中考了。本来家里已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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