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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穿(1 / 2)

金家酒坊门上的封条贴了三日,每日路过的百姓还会滋滋议论几声,随伯父照旧每日去捕鱼,随伯母晾晒的鱼干挂满小院,谢耀祖已经把随州逛了个遍,无趣到真的跟着随伯父去捕鱼,绵绵把所有被褥都拿出去晒了一遍,敲打的蓬松香软。

晚膳已经摆上桌,随伯父背着收获满满的鱼篓进院,把渔网铺到架子上,谢耀祖浑身湿哒哒的滴着水,一边走一边从头脸往下摘一团团的海草。

“你这是掉海里了?”金方方赶紧叫绵绵去那布巾扔给他,被谢耀祖拦住。

“不用了,我直接去洗一下再换身衣服。”走了没两步喷嚏声不断。

“我去给他煮一碗热汤,得了热伤寒更伤身。”随伯母站起来,看见随伯父坐下用膳,不满的嘀咕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伯父立马跟上去:“这事不怪我,捕鱼的时候他说要试一试撒网,然后说是什么手串挂到网上掉海里了,就说了这么一句就跳下去,把我吓一跳,还好他水性不错,没一会儿就又上来了,原来就是一珠手串。”

“就为了一珠手串?”

“我说了啊,为了一珠手串跳什么海啊,一会儿把渔网收上来的时候再找不行吗,一珠手串而已,掉了就掉了,谁知他说不行,你说,这能怪我吗?”随伯父感觉有些憋屈,他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跳下去了。

金方方坐在木凳上,手里的筷子握了很久都没有伸出去,那珠手串是她送的,所以才冒险跳海去找吗?

他是不是傻!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后怕冲破理智,一万种他遭遇不测的可能性在脑海中反复横跳。

“啪”筷子被重重拍在桌上,转身直奔谢耀祖住的那间屋走去。

谢耀祖正在穿寝衣,听见开门声转身看过去,薄薄的纱纹布料贴在还没擦干的身体上,勾勒出强劲的力量感。

金方方不知名的怒气瞬间降下去一半,忘记他回屋是要梳洗了。

还好,还穿着寝衣。

不过,他看上去弱不禁风,肌肉线条还不错。

“…你这么直接,不太好吧,毕竟是在别人家。”谢耀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伸开手臂大大方方展示,还转了一圈炫耀:“还可以吧?”

金方方挪开眼,一时之间找不回刚才怒气冲冲的感觉,平淡道:“手串找回来了?”

“嗯。”谢耀祖穿上丝帛外衫,摊开手心:“再去捕鱼,我就把它贴着心口放,戴在手上容易掉。”

“你想没想过,若是你被渔网缠住游不上去,或者呛水沉下去,我该如何与谢伯父交代。”金方方不可抑制的再次脑补出他遇害的画面,无论他如何挣扎,渔网缠绕的越来越近,他会呛水窒息,慢慢沉入漆黑的海底。

“当时没想那么多。”谢耀祖呢喃一句,说完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似乎真的吓到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嘛,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

金方方被带着清香皂角的怀抱圈住,他每次惹她生气认错都很快。

谢耀祖发梢的水滴落到金方方头顶。

“快出去把随伯母煮的热汤喝了。”金方方从他的怀抱里退出,尴尬的捋了下鬓发,心情总算平定下来。

绵绵在门口已经要把嗓子咳出来了,总算被屋里的人注意到,刚才姑娘被谢公子抱住没反对,她就没敢出声。

“姑娘,出来用膳吧。”

转眼又过了几日,酒坊依然被贴着封条,知府还在纳闷,会不会是他要的太多给人吓跑了?不然等他们再来求情的时候少要些。

随伯父问道:“侄女,不然,你还是给家里去封书信把情况说一下吧,没准你父亲或者祖父有办法,这知府十分狭隘,再拖下去也不会松口。”

随伯母也劝道:“是啊,你父亲和祖父在都城肯定有熟人当官,只要上折引起圣上的重视,派个人来查明事情,这知府就当不成了,到时候我和你伯父都可以作证。”

金方方早已经想明白随伯父的用意,她以为随伯母不知情,如今看来多半也是知道的。

注视着她担忧的面庞,金方方试图把心底的反感压住,缓了口稳:“其实,我已经准备放弃在随州开酒坊了,只是怕辜负了您和随伯父这阵子的帮忙,才不好意思开口。”

果然,随伯母面色有些变了:“这…那铺面怎么办啊。”

金方方不在意道:“那间铺面就放着好了,反正地契是我的,有别人买的话再售出去。”

随伯母转头看向随伯父,后者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侄女啊,你不能遇到点困难就退缩啊,这样吧,我给你父亲去一封书信,替你把情况说明一下,再想想办法。”

谢耀祖全程听着没有出声。

“不用了,谢耀祖说的对,拿八百两给他,怎么想都觉得憋屈,这间铺子就算闲置在此,也不把银子白白给他。”金方方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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