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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2 / 3)

即使是一个正常生活的人也会遭受到各种不定时不定量的精神或者身体摧残,并且还要同时兼顾自己的学业、工作、乱成一团的生活,再加上需要处理的各种人际关系包括但不限于家人、同事、爱人——最后这个还很可能变成仇人。

总而言之,维持自己的生存条件这一项在我看来十分艰难的任务,如果有这两个机构的介入,就会简单三分之一。

定时的生物钟,定点的生活范围,可以预料的折磨,无需任何心思去维系社交,甚至还能拥有专属的心理医生陪你解闷聊天。

这种生活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堂。

早几年的我为什么会被困在世俗的道德标准下,从没想过犯点事进来呢?

“……啪。”

停下写写画画的心理医生把笔记干脆合拢。

我们隔着厚厚的防爆玻璃,里面的我身穿统一的橘色连体服,脚铐手铐一应俱全。外面的她披着白大褂,推了推反光的眼镜:

“也许是不想失去自由。”

“是吗?”我也不记得年轻时的我会怎么想,耸耸肩,“您说是就是吧,女士。我还要谢谢您上次替我说好话,可算把我从拘束枷里放出来了。”

她好像被我的“谢天谢地”做派逗笑了,蓝眼睛在眼镜后微微眯起:

“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自从我被关进阿卡姆后正好过去两周,前七天里我就像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每天不是被打麻醉剂就是被打营养剂,针孔多得都能赶上瘾/君子。

直到上周的心理评估结束,负责我的看守大姐才接到通知,把我从拘束枷里揪到医务室躺了几天。

“以你方才说的那些,我还以为你不会抱怨。”

“能得寸进尺的话谁不愿意呢。”我摆了摆手,自己也知道镜子里的倒影有多无赖,“我又不是那种反社会的家伙,他们都有机会在餐厅吃饭放风看电视,为什么我不行。”

医生翻了翻桌上的记录,语气缓和:“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无法在十分钟内致使十几名人类重伤,并报废了警局二十台巡逻机?”

这话说得……好像我真的杀伤性很大。

我心虚地左看右看:“还好吧,医生?我的定位可是妥妥的子供向,不会出人命的那种……”至于机器人的命那先不算。

“拍给儿童看的魔法少女系列也不会出现患有酒精成瘾问题的主角。”

她口吻未改,却直戳要害。

如果言语能够具现化,那我现在已经被利剑穿心了:“您可真够敬业的,上礼拜您还没分清魔法少女和假面骑士的差别呢……”

医生似乎是被戳中了身为社畜的要害,有一会儿没说话。我同情地摇摇头,“没事的,我理解,赚钱的事嘛不寒碜。我会做您手下最听话的病患。”

“……那可就麻烦你了。”

她微微调整坐姿,和上周相比,这周的医生大概是把我贫瘠的人生都调查了个遍,显得没那么紧张害怕,也没扣弄她快要脱落的美甲。

又或许是为了给自己的指甲一个畅快呼吸的机会,这周她没涂亮晶晶的甲油。

那双长着薄茧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我有点不记得医生的手是不是长这么好看的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点。

我们继续按照章程聊了十分钟的天,医生人还怪好的,提醒我注意一下在病院里的安全问题,说有不少人想通过她知道我的能力从哪来。

呵,这群人又怎么懂“相信的心就是你的魔法”这句话有多少分量。

送走了金发蓝眼的年轻医生,我在警卫的带领下走上回牢房的路。

阿卡姆的地下并不适合普通人长期居住,阴森的走廊和两边虎视眈眈的囚犯都让人容易得风湿病。我沉默地数着地上的砖数,余光里锁链的长度在慢慢缩短。

过了拐角,果不其然有一股力量踢在我的膝弯上。

我顺势跪倒在地,和冰冷的地砖脸贴脸。

医生的提醒来得晚了些,在刚进来的那一周,就有人把我的麻醉剂换成了吐真剂。

证据是那天我几乎没感觉到困。

思绪飞离身体的片刻,我已经被“不小心”的警卫踹了好几脚。疼痛在肌肉和骨头里钻来钻去,暂时没到需要喊救命的地步。

也许他们现在是希望我破防,突然变个身揍一顿警卫再越个狱什么的。

……那种事情我能干嘛!我又不是真的想当罪犯!

尽职尽责当沙包的我在心里打哈欠,指望着待会去医务室闻闻医用酒精的味道解解馋。

无论是反抗还是争执对我来说都太累了。

暴行很快走向尾声,这几个黑警卫很有技巧,始终将伤害控制在一个阈值以下,方便糊弄明面上的检查。

我被一左一右架着,拖行过一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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