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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私奔(1 / 3)

趁着赵忍冬神色慌乱不知所措的当口,邢锋顺势用大拇指摩挲了几下她的手背,手感并不细腻,地地道道的劳动人民的手。

赵忍冬总算反应过来:“你,你撒开我!”

“那么紧张作甚啊,哥又不会吃了你。”邢锋笑。

“我得走了。”赵忍冬羞愤至极,转身要离开。

房间是靳卫国给邢锋单独准备的的确没错,但屋里安放着两张病床。此刻赵忍冬正尴尬地卡在两床中间的窄缝处,一头是床头柜,另一头,是邢锋的腿。她让邢锋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拦住了去路。

“那么着急干嘛呀?来来来,坐吧,陪哥聊会儿天。”邢锋嬉皮笑脸地招呼道。

赵忍冬不清楚这人的来历,顾及姨父出门前的嘱托,只忖着可能是个什么重要的人物,没准是哪家官爷的公子哥也说不定,想来还是少忤逆的好,万一给家里人招来什么祸患可不得了。

邢锋伸手扯了扯赵忍冬的衣角:

“哎呀,坐吧坐吧,你姨父不是已经交代你了吗?咱俩年岁差不多,认识认识呗。”

“啊?”赵忍冬的脸刷的一下从铁青变得通红。

来镇上的前一晚,她妈确实在枕边给她吹过风,讲什么别人家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就当娘了,她要是再不灵光一点,迟早得成为老姑娘。这过了岁数的女人,就好比生不出鸡蛋的老母鸡,到时候别说镇上的男人了,就是黄家村里的那些个光棍,没准都看不上她。

“啊啊啊?你怎么就会啊呀?”邢锋有些不耐烦。

“你是说要和我处对……?”赵忍冬想问邢锋,他是不是她姨父给她安排的对象,扭捏了半晌,还是没问出口。

“跟你讲话咋这么费劲呢?算了算了,你走吧,真是要把人给急死。”邢锋打发道。

“哦。”赵忍冬应着,表情有些沮丧。

邢锋至今仍然记得赵忍冬那天的眼神,以至于在后来几十年漫长的人生中,在无数个遭人唾骂甚至全面践踏的时刻,他都能靠着她那一瞬间的失落,获得虚荣心上的巨大满足。

离开医院走了小半会儿,赵忍冬听见身后有人喊。

“怎么是你?你的腿没事?”赵忍冬吃惊地问。

“走,跟哥去个地方。”邢锋拉着人跑了。

赵忍冬让人推搡着进了一片竹林。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脱衣服干什么?!”

“别装了,你敢说你没那想法?”邢锋一边扯开裤腰带一边说。

“我有什么想法?”赵忍冬的心几乎就要跳到嗓子眼。

邢锋一把箍住赵忍冬的身子,开始用蛮力撕扯着对方的衣领:“来吧,让哥好生疼疼你……”

“别喊了!跟老子面前装哪门子的大家闺秀呢!”邢锋不满意对方挣扎不止,粗鲁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住手!”

邢锋入狱了,流氓罪。

靳卫国和夏庭松争夺地盘之战,最终以靳卫国方痛失一员大将告一段落。此外,为了求得宽大处理,邢锋将自己和靳卫国之间的种种龌龊算计与小人之心全部和盘托出。

尽管靳卫国矢口否认,并且始终咬定那些说辞不过是邢锋单方面泼脏水,但面对这么一个和社会混混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主任,就算不革他的职,原本提拔的文件说什么也不能再下达了。

相反,靳卫国的多年好友,镇上医院新来的小护士孙芳他爹老孙,自然而然地成了第二顺位人,取代了靳卫国受到了重用。

“都怪你那好外甥女,这下好了,你满意了?”靳卫国冲吴玲发脾气。

“是她自己骚,能怪得上我吗?再说了,不是你叫她去给那个死人送水果的吗?小海的事不操心,那种泥巴甩得上衣领的孬人,犯得着你三番五次找关系,供佛祖一样地供着?!要我说啊,全赖你自己!”吴玲也不甘示弱。

“小海的事小海的事,小海是你儿子,他就不是我儿子了?”靳卫国还要争执。

“那你为啥胳膊肘尽往外拐?为啥不给儿子安排上大学?”吴玲追问。

“你……哎呀!我说你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能办的事我会不给办吗?现在是什么世道?我自己的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还都是个问题!”靳卫国深吸了一口烟,话说得太急,呛住了,不停地咳嗽。

“死老头子!窝囊废!”

黄爱秋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除了有点支气管炎,整体而言没有大的问题。一家人都很欣慰。夏庭松将自己在镇上买地建房的事情和黄爱秋讲了,没讲靳卫国和邢锋这一段,黄爱秋很高兴。

“爹,我们啥时候能住新屋啊?”夏昌盛仰着脖子拽了拽夏庭松的大手。

“小孩子别插嘴!”夏洁教训小弟弟。

夏庭松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回答:“爹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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