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清了下嗓子，冷眼道：“你要作什么妖？” 洛青雪唇角微翘，直接就问：“你有没有一个黑色的布包？” “什么？”莫空被问得一头雾水。 洛青雪道：“上次，你说你很多年前带着我娘一起逃离了啸云宗，那一次，你是不是背了一个黑色的布包？” 莫空不耐烦道：“我怎么记得住这种事？平时都是长信背包的！” 洛青雪道：“平时的确是长信拿着，但是那一次，你是偷偷逃出啸云宗，所以你一定没有告诉长信这件事，又怎么会让他提前准备包裹？” 莫空哑口，这话十分在理，他无法反驳。 洛青雪见他不说话了，便知自己说对了，继续道：“你就说实话吧，不过是一个布包，你在怕什么？” 莫空道：“不过是一个布包，你为何要问？” 洛青雪道：“因为我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弄清楚，是谁杀了我爹！” “你说什么？”莫空骤然面无血色，“那，这与包裹有什么关系？” 洛青雪道：“因为凶手也背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莫空倒吸一口气：“你，你怀疑是我杀了你爹？” 洛青雪道：“如果你也有一样的包裹。” 莫空怔了片刻，笑道：“丫头，先不说我有没有这样的布包，只说同样的布料多如牛毛，你单凭这一点就想确认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洛青雪冷哼：“这种布料的确很多人都有，但是，有这种布料，又能进入化玉簪结界的，却不超过三人。” 莫空问：“为什么是三人？” 洛青雪道：“一个是李兆思，一个是金玉生，还有一个就是你。”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洛青雪道：“因为当年，跟着李兆思去过九芳宫附近的，只有你们两个。” 莫空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人吗？能进入结界的人不止是宗主。” 洛青雪冷笑：“我既然做出了这样的结论，自然是筛选过的。不过现在，我能确定的是，金玉生没有进过结界，李兆思也没有，那就只有你了！” 莫空没有说话，他只盯着洛青雪，双眉紧蹙，雪白的长发随风飘动，仿佛在思考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许久，他道：“这里太冷，我们换个地方说。” 三人随即走到无相园内，这里本就没什么人来，进入冬季之后，这里更是荒无人烟。 莫空吩咐长信去门外守着，便和洛青雪走进主屋，两人各自落座。 “现在可以说了吗？莫空长老。”洛青雪道。 莫空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那样的包裹，我所有的包裹全都是浅色，因为我觉得深色的包看着很脏。” 洛青雪笑了：“可是你一直都穿深色的衣服，如果你觉得这颜色脏，又怎么会穿出来？” “衣服和包不一样，衣服我是穿在身上的，包裹是长信背着的。”莫空冷静道。 洛青雪又笑了：“你露馅儿了。” “什么？”莫空一惊。 洛青雪道：“你说你的背包是长信背着，所以你从不在意是深色还是浅色，但是你那次逃跑是自己背包，所以你必定不会背浅色的。” “你说话前后矛盾，只证明一件事，你在说谎！” 莫空微张嘴唇，眼里满是惊讶，仿佛即将面临一个残忍的审判。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是要逼死我。” 洛青雪知道，他要开口了。 “我只要真相，谁杀的人，我就去杀谁，如果你没杀人，又有何可怕的？” 她继续道：“还是说，有人威胁了你，你不敢说出真相？” 莫空垂下眼帘，道：“我的确有一个黑布包，那又能证明什么？” 洛青雪眼睛一亮：“那我问你，那一年，柳老宗主去世没多久，李兆思本该在宗里坐镇，却跑到九芳宫那么远的地方，到底因为什么？” 莫空道：“这个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此事与你父亲的死没有关系。” 洛青雪道：“有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判断，前提是你说的是实话。” 莫空望了她一眼，道：“他是去海韵阁的。” “海韵阁？”洛青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去那里干什么？” 莫空咬了咬牙：“也罢，我就和你说了，反正这件事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陈年旧事不会再起什么波澜。” “当年，他是去海韵阁找一个叫做白杉的弟子。” 白杉？ 一宗之主竟然亲自跑这么远的路，只为了去找一个长老的弟子？ 洛青雪心中一凉，她隐约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即将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