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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每次倒追,跟在屁股后面。

双方简单摊牌后,徐弈与宁芈在牢中商量了接下来的事情,宁芈记下后,半柱香的时间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宁芈辞别了徐弈,优雅舒心的从狱中出来,她在等着徐弈的后招。

而自从这次被祖太后叫回来的秦王,也搬回宫中养病了。

他这些天令赵高跪在那里跟他讲述他昏迷病倒的事情,赵高哇哇在那里哭着讲述,言辞不敢有半点遗漏和含糊。

秦王皱着眉头耐心听着,越听越觉得不是那个味,他疑惑的望向眼皮子底下的赵高,问道:“你不觉得寡人仲父有问题吗?”

赵高一擦鼻涕道:“何止有问题,问题太多了好吗?多到奴才今个跪在这里都不敢跟您说。”

秦王继续蹙蹙眉道:“说。”

赵高难以启齿道:“太后那边行刺您的事打听出来了,全是相国惹得祸。太后跟那长信侯有了私生子,怕您谋害,先下手为强了。”

秦王呼吸一滞。

可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慢悠悠的把玩手边笔墨道:“多久的事情。”

“老久了,足足五六年了。”

“孩子呢?”

主子太过淡定的神情令赵高话语间犹豫,“相国不忍心,送,送去给太后了,说是安抚太后的情绪。”

“那长信侯是什么人?”

“是相国大人找来代替他一度春宵的人。”

赵高没给秦王说那多,但一句话足以让秦王知晓了,挑眉冷哼道:“以前都是仲父代劳的?”

“是,坚持了几年,后来说是年纪大了,给找了个年轻体壮的。”

秦王又把话问回来了,“多久的事了?”

赵高感到煎熬,尤其是说了这么多,主子还不生气,咬牙道:“先王没死时就开始了。”

“好的,知道了。”秦王放下手中笔墨道。

赵高慌神,“大王要如何处置?”

秦王阴阳怪气道:“处置什么,多你情我愿的事情。”

赵高默,心里替秦王焦急道:“这已不是常人能干出的事情了,您再不发威做点什么,您就要彻底被抛弃了。”

赵高一直清楚秦王跟赵太后的事,太后总抱怨秦王不听她话,与她心意不合来着。但他没想到,太后最后解决的法子竟然是除掉眼前不称心的,重新换个舒心的。

为此心愿,宁肯折辱她尊贵的身份,也要不留余力的换掉相处多年的孩子,赵高表示,此乃女中壮士,有胆量,有毅力,不敢恭维。

或许真的只有不是亲生的才这么干,所以就连赵高也开始怀疑二公子那群人说的,秦王不是太后亲生的了。

赵高说话不小心触到了刀子,秦王神色一厉,命他自领二十板子滚出去。

他现在还不能把仲父处置,因为他想从仲父身上知道更多未解的事情,留着以后慢慢清算。

屋子里还静静点燃着熏香,白烟袅袅,就像他跟他母亲的关系,看似存在,实则一缕吹散。

他又头痛的想起刚被接回国的事情,想不起当初为何会忤逆母亲的事情。好像从那时起,母子俩的感情逐渐生隙恶化了。

秦王休憩了一会儿,冲着门外侍卫命令,“把赵高再给寡人带回来。”

挨了板子的赵高面容凄惨,哭着道:“主子还有何事情?”

秦王神色不变道:“去查查徐弈的事情,看他早年间都做过什么,身份,来历,跟我仲父是怎么相熟认识的。”

“主子是不是怀疑相国跟徐弈有过节?”

秦王淡淡“嗯”了一下,不置可否。

赵高又道:“其实奴才也怀疑来着,相国他太不正常了,听闻徐弈入秦那是立马慌乱手脚,宁可滑稽百出,也不肯放过徐弈。”

“还有他隐瞒的事情。”

“对。”赵高点头,“奴才向您掏心窝的事情涉及相国和先王的隐秘,大王可千万别把奴才的忠心耿耿给辜负咯。”

提到问题不先想着怎解决,反倒想着先保命,秦王有些嫌弃赵高了。

向他检举仲父,怕是也怕仲父杀他。

秦王揉着眉心觉得这多事情都指向仲父,有意思了,冲着赵高怪笑般的叮嘱道:“要想寡人在秦宫坐得安稳,保你性命,你就得多努力付出些,回去好好想想当年的事情,这样寡人也有个探究的头绪。”

赵高跟秦王说起相国和先王当年反常时,并未透露全部详情,因为先王下了禁言令,谁提谁死,他不想尘封压下去的事情又被他多言的带起来,失掉脑袋,所以圆滑的说了个大致。

赵高说道:“只要大王有把握,奴才会尽心尽力的。”说完,捂着屁股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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