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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奥萝拉(2 / 2)

,现在上了大学了,反而害怕来回跑了。

我和布兰顿就不明白她这心理,要我说或许是我俩都没有考上大学的原因,读书人嘛,有文化,某些想法也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理解的。

她那个时候的状态有些奇怪,虽然说只有短暂的一次见面,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

我敷衍式的问了她怎么了,她也是敷衍式的回答了我。

是才搬来东京还没有习惯的原故。

她这么说,我也就信了。

毕竟好像信不信也并不是特别有关紧要。

于是布兰顿来找我的时候我是有点奇怪的,奇怪于他突然来找我,奇怪于他为什么知道时杳最近的行程有点奇怪。

但我也没有问,多年来孤身一人的如履薄冰早将警惕二字刻入骨髓。

并没有将一起同生共死的两人当成此世间唯一的慰藉。

或许曾经是有的,但那时候还太小,也并不明白许多,只知道遇见了麻烦就找两人来解决,我还并不知道慰藉二字。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明白了两人许多无法解释的行为和心理,也知道就算是我下一秒就死在他们面前他们或许也不会有多余的眨眼。

但是我还是对他们有感情,感情二字不是来源于爱或者其他情感,只是单纯的因为他们是我在此世间唯一的联系了。

我想是这样的。

尽管我对这破世界早就没有了所谓的眷念。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我某一天因为噩梦从床上醒过来。

准确来说也算不上噩梦,而是小时候的记忆。

这么多年了,我常常还是会梦见在训练营的那两年。但是,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梦见在考核基地期间梦境。

梦中我是把抢举起来要杀了时杳的,没办法,因为我想活,尽管之前她真的对我多加照顾,但是考核内容就是这样,杀的人越多才有可能得到赏识,才有可能逃离掉那个破训练基地。

我承认我最开始在车厢上面就接近她,就靠着她睡觉并不是为了一个安全支撑…尽管她那是确实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安慰。

但是我接近她,只是因为拉我们过来的那两个变态没有杀她。他们说,她是四玫瑰带进来的人,不能随便杀她。

孩童的直觉是可怖的,我下意识就抓紧了这个好像是有后台的人的胳膊,于是就拉着她一起去组队了。

梦境是直到子弹射中老虎的那一刻才结束的,那个时候的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也就没有发现些什么其他多余的事情,直到今天我重新梦见了那个场景,作为局外人的我,能够感受到,她,时杳,夺过枪的那一刻,枪口已经对准了我,是想要杀了我。

最后因为什么而转过了头我也不得而知。

从迷离的梦境中醒来后我还是缓了好一会儿,蹲下身子拿出柜子里锁在最里层的一条项链,是当年在车厢趁着时杳睡着的时候从她裤兜里拿出来的东西,最开始其实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下意识,对,没错,就是下意识。

或许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什么想法,反正当年就是拿出来了,后来藏了这么多年,倒也从来没有想过这条项链对于时杳来说是什么,只是感觉一直藏着,藏了这些年反而越发不好坦白了。

联想到最近时杳的一些奇怪的大动作,我起身准备去找布兰顿,只不过在要到他家的时候被人迷晕了,醒来之后便是到了大海上。

在最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不远处驾驶着游艇过来的人。

双眼已经完全模糊,连那个人的大致轮廓都看不清楚,只是一直都在叫我别睡。

叫我别睡,我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个人该是时杳,或许除了她,没人会关心我的生死,布兰顿当然是别想了,他一直对生命这玩意儿和我一样的漠视,除了一直算是正常的时杳。

我手里握住了什么,却因为被冻住的骨骼无法张开,想要对她说些什么,手?项链?布兰顿?还是什么?不要难过吗?

她会难过吗?

最终在我闭眼的那一刻我说的是什么也忘记了。

或许这么多年了,我最想说的一直是谢谢。

谢谢你带我来到这正常的世界。

最后闭眼仔细一想,我距离上一次见爸爸妈妈,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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