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夹起的第一个娃娃，你带回家送给阿姨。” 邓明姜低头和熊猫干瞪眼，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妈不喜欢这个。” 季初燕语气笃定：“阿姨喜欢。” “她不喜欢。” “她喜欢。” 邓明姜语气平静：“她我妈，我比你了解她。” “依我看啊，你一都不了解她。”季初燕呵呵一笑，转身投了两颗币，继续操控爪子夹娃娃机里的熊猫，神情专注，嘴上说道，“阿姨亲口说过她最喜欢的动物就熊猫了，她想去c市的熊猫基地看熊猫呢，你们十年前不去过那里吗？她说时你在上高中，给她买了一个熊猫镜子，她到现在留着，就镜子掉色了，只能看出一熊猫的形状。” 邓明姜没有说话。 季初燕连着夹了三次都失败了，在第四次投币时，听到了邓明姜怔愣的声音：“你怎么知道这些？” “阿姨说的啊，那天早上我吃饭的时候，她跟我聊了这些。”季初燕扭头看向邓明姜，眼神里有着惊讶，“你不就坐在沙发上吗？那么近都没听到？” 邓明姜没了声音。 宋娅爱唠叨，也听宋娅的唠叨，可听久了总会烦，慢慢地，不往心里去，左耳朵、右耳朵出。 一些尘封的记忆浮现出来。 隐约记起了宋娅以前的模，宋娅个喜欢外出且喜欢交际的人，喜欢和人聊天、喜欢和人拍照、喜欢和人吃饭，然现在她对一切陌生的人和事充满警惕，犹如一根时刻绷着的弦。 实也不记得以前的自己什么子了，和以前的所有事物都断了联系，七年前的那件事像一把利刃，把的人生一分为二。 “邓明姜？”季初燕的手在眼前晃了晃。 邓明姜蓦地回神。 “你在想什么呢？表情真吓人。”季初燕说，“我刚刚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邓明姜张了张嘴，突然感觉喉头发干，被回忆影响了，原以为那些事已经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怎么？”问。 “以后你回家不要老玩手机，听阿姨说话，就一早上已，你的眼睛都快长手机上了。”季初燕面对娃娃机，透明的玻璃隐约映出失落的神色，垂着眼睫，眼中的情绪全被遮挡，“我想让我外婆跟我说话呢，你真身在福中不知福。” 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季初燕停下操控摇杆的手，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邓明姜抽出夹在咯吱窝里的熊猫上下看看，熊猫很可爱，穿了一条水蓝色的碎花裙子，真和宋娅有几分相似。 “谢谢。”邓明姜说，“我会把它带给我妈。” 季初燕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只一会儿功夫，又积极地夹娃娃了，闻言轻哼一声：“记得说我亲手夹的啊。” “好。” 玩到后面，江瑞和青年也买了一堆币夹娃娃，可惜们技术不好、运气更不好，手忙脚乱地夹了半天，只为电玩城贡献了一堆币。 离开时，前面两人四手空空，后面的邓明姜找工作人员要了一个很大的礼品袋，里面装了一堆玩偶——全季初燕的战果。 季初燕这个新手今天运气确实不错。 天色渐暗，江瑞和青年又逛了一条街后便准备去餐厅吃饭了，们应该早就订了位置，跟上去的邓明姜和季初燕被服务生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两位生，我们店需要提前一天定位置哦。”服务生礼貌笑道。 季初燕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上了二楼，想说些什么，但被邓明姜拉住了。 餐厅就在步行街的黄金位置，一家有两层楼的高档餐厅，一楼和二楼的墙全被敲掉，大面积地做成落地窗，每一寸玻璃都擦得干净透亮，哪怕站在外面的步行街上，也能仰头看清楚二楼的情况。 邓明姜拉着季初燕了餐厅对面的一家小店，一家主卖猪脚面的特色店，了两碗猪脚面。 季初燕在努力往二楼上看：“餐厅只有一个门吧？们下来应该能被我们看到吧？” “能。”邓明姜给出肯定回答。 “那就好。”季初燕环视一圈店里，又问，“我们坐哪儿？” 邓明姜指了下门口的那张空桌。 季初燕抬脚朝空桌走去，才走两步，后颈的衣服被扯住，皱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