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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杀了父亲?(2 / 4)

会,却是为何?”

二爷振振有词:“我狄家家教历来便是如此,门下子弟向来不许出入风月场所……”

莫清歌用力一拍桌子:“你还撒谎!你明明跟五爷说道,他找别的青楼女子你不管,唯有翠仙不可以。这话是不是你口里说出来的?”

“这……”二爷一脸惊讶之色。

自打云橙进到这碧桐轩以来,二爷一直镇定,要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要么装傻充愣、避重就轻,莫清歌这一下却出其不意,他如同被一棍子打懵,终于失了镇定。

看着二爷那变幻不定的脸色,云橙心里直劲儿的喊“痛快”。

他一定想不明白。

当时四野无人,清凉亭那么隐蔽的地方,他说的话,五爷和翠仙不说,怎会有人知道?

云橙心里泛起一阵小得意。

自己这次办案,因为怕鬼而九死一生,中间多次拖累了别人,可是究竟还是帮上了忙,并非一点用处也没有。

眼见二爷脸色忽青忽红,还在想主意如何狡辩,莫清歌赶紧打蛇随棍上:“因为你早就知道,翠仙就是穆兰姑娘所生,狄家活埋的那个孩子,你们的长姐!”

咣啷一声,这回,云橙和江河同时打翻了盖碗。

二人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自己收拾着。

更大的一个声响,是椅子翻倒的声音,翠仙摔在了地上。

云橙走过去,想要扶起她。

也不知翠仙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云橙,推得云橙一个趔趄,只得又回到自己椅子上坐下。

翠仙的身子匍匐在地上,抬起头来,眼神雪亮,看上去真与那天戏台上的冤魂有几分相似。

她问莫清歌:“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莫清歌一向冷漠如冰的眼神里也有了十分不忍:“你妆盒的最下层,藏着一个木刻的锁片,可是这样?”

翠仙不知道这样隐秘的事情如何被人知道的,茫然地点点头。

莫清歌说道:“那是木制的兰花形状,寓意穆兰二字,你母亲的闺名。”

翠仙脸色惨白,仍是不敢相信,争辩道:“或许就是凑巧,这不过是大人的猜测,如何做得数?”

莫清歌像是十分不忍心说,却又不得不说:“锁片背面有你父亲给自己起的一个雅号,叫做子今,金陵城少有人知道。你日常看那锁片,一定觉得花纹古怪,没想到那是两个字吧?况且,侯府的老仆已经辨认过这件东西了,说是就戴在穆兰所生孩子的脖颈上,是她父母二人的定情之物。”

翠仙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比,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全身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原本散乱的一团乱麻,在云橙脑中迅速连接,那边厢莫清歌也想快刀斩乱麻,字字如刀,毫不容情。

“老侯夫人逼害穆兰母女,虽然伤天害理,却不算什么秘密。但是穆兰生下的孩子,原本应该是侯府的大小姐,长大以后阴差阳错,变成了秦淮河上的花魁,这却是实打实的丑闻,老侯爷不光是侯府当家人,偏又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这个打击和威胁,却非同小可了。”

云橙跟江河对视了一眼,确实如此。

那边厢,莫清歌也望了小侯爷一眼,小侯爷把话接了下去:“东厂策划这件事的人太过阴毒,知道这件隐私之后,就有了个一鱼两吃的巧计。如果我父亲害怕此事张扬出去,自会答应交出云顶天宫。如果不答应,那么穆兰发下诅咒之事便被用来做文章,冤魂现身,厉鬼索命,我长房两代人,明明是因为谋夺产业被杀,便都可以推在诅咒应验,遭了报应,与他人都没有关系。山庄变成了闹鬼的凶宅,便可以任人发落了。”

云橙听到这里,一个没忍住插了话:“侯爷,当日老侯爷把翠仙姑娘带到山庄来,是想如何应对呢?”

小侯爷回答:“策划这个阴谋的人,十分了解老侯爷的性子,知道老侯爷定然要立刻见她的亲生女儿,把人带走,再做打算。”

莫清歌沉吟片刻,问道:“老侯爷会不会为了家族声誉,将翠仙姑娘藏起来,甚至灭口?不管翠仙姑娘身世如何,若是人已经脱离秦淮河的花船,死无对证,这件事杀伤力也就有限。

小侯爷露一丝苦笑:“若是家祖母和家母还在人世,处理这件事情,必然是如莫大人所说,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百个人,杀了灭口也毫不手软。但我父亲偏偏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东厂早有红袖姐妹这样的江湖高手潜伏在紫金山上,谁能死,谁能活,已经由不得我父亲做主。”

莫清歌点点头:“还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众人眼光都望向了他,他沉声说道:“东厂固然是擅长刺探隐私,穆兰被逼死,女儿被埋在后园,这些事只要找到资格老一点的奴仆,都能探听出来。但那女婴又被毛贼挖出来带走了,却是天缘凑巧,又是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小侯爷是如何知道并写进戏里头?东厂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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