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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之旅(二)(2 / 3)

在我想的出神之际,降谷先生回来了。

“原理,你和惠要去看看甚尔吗?”

(六)

先进去看望甚尔的不是我,是工藤父子。

我没有选择马上见到他,而是和惠在坐在门口。

因为我还在生气。

我不想看到里面道谢的画面,因为这会让我意识到,甚尔是一个会因为某种想法,就一时兴起舍命的人。

且不说救人,但凡是在一个战斗的场合,他肯定会为了挑战什么,或者战胜什么,就抛生命于脑后,不计后果的死斗。

啊,好气啊。

我只要一想到,有一天甚尔和惠,会在一个我够不到的地方,我不知道的时间里,为了一些于我而言根本不重要的事情,突然死去。我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恨不得找个笼子把他们关起来。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只是焦虑症,不是精神病。

工藤优作的情商很高,没多久他便带着儿子和降谷先生出来了。

我们位置互换,我和惠进去,他们三人在门口等。

再次走进病房,甚尔上身穿着花衬衫,藏住了手臂的伤。

我还在气头上,但是无可奈何。

那是他想在夏威夷寻找的东西,我无法指责和控诉。

但至少,让我帮他减轻一点身体上痛苦吧。

反手将帘子遮住,我从虚空里掏出一根止痛针。

天与咒缚体质极佳,对于药物的新陈代谢比平常要快五倍。给他缝针上药时,注射的麻药和止痛剂,现在早就代谢掉了。

肉身极强,可不代表不会痛。

“自己扎,还是我扎。”我把针摊在手心。

“。。。。”

“自己。”

把针递给他,我背过身子给予他足够的私人空间。

在听到细微的合上衣服的声音后,我转身接过了针管丢进虚空里。然后全程无言。

就算是和他一起走出病房,与工藤父子同行回瓦胡岛,这之中我也一声不吭。

我本打算回到房间里,再想想怎么和他谈,结果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运气不好,还是夏威夷邪门。

我们的前脚刚踏进酒店大厅,酒店就因为死人,被封禁成为第一案发现场。在HPD不到场之前,我们谁都不能进去。

此刻天色近晚,我们无处可去。

工藤父子出于对案件的热衷,正和警方攀谈。负责翻译降谷先生已经到点下班,而甚尔也莫名不知去向。

就剩我和惠了。

“走吧,惠。我们去海滩坐坐吧。”

就算这趟旅行再怎么糟糕,至少我还想着让惠开心。

然后,被我无比在意的孩子,漫步在海滩时忽然咳血不止。

我单手搂着他,右手果断的在虚空里摸出了特制的吸入型药物,然后哄着他吸,却听到他故作镇定和我说——

“别慌原理。只是咒力紊乱,一会就好了。”

我看似冷静,实际上,抓着药的手在抖。

禅院家被封禁的前一天,我把禁库里的武器和所有书卷全部打包进了虚空里。里面的书,我都大致的看过。

在《咒力杂谈》这本书有这么一段话,「咒力紊乱,源于强耗咒力。轻者,咳血,伤脉。重者昏迷不醒,心肺衰竭。」

所以,惠在是强耗咒力调伏十影吗?

可他为什么那么着急?

少年伏黑惠的烦恼,原来这么沉重吗?沉重到,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年纪大小,他都需要靠舍命来解决。

落日从天空坠入了冰冷的海水里。夜晚降临时,海滩漆黑一片,没有一点色彩。

白日里的五色豆粥,到了晚上,是浓墨翻滚的药汤。

我搂着惠坐在海边躺椅上,听着海岸击石的脆响,听着海风轻刮棕榈树叶的沙沙声,内心出奇的平静。

我们这一家人就像难民。每一个人都像逃难一样,企图逃离烦恼。

我想逃离,百年陷阱。甚尔想逃离,糟糕人生。惠想逃离,先天无能。

我自以为夏威夷是新天地,大海,沙滩,还有岛屿能让我们从苦难中抽离。

可是今天的种种让我慢慢的意识到,外部环境拯救不了烦恼内核。

载着我们的游轮继续开下去,目的地永远只会是冰山。除非,我们有一人接任船长,能够改变航向。

松开惠,和他面对面的坐在一张躺椅子上。

长时间他对于我自下而上的移情,让我自顾自的扮演着原因的角色,将他看作孩子,不再将他当少年。

但是现在我想通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们可以共享烦恼,解决烦恼。

所以在这个海风一点都不温柔的夜里,我要把我藏着掖着的烦恼全部告诉他,以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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