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河灯能把愿望传达给神仙，所以他们会帮我实现吗？
会吧。
——“桑延，晚上去放灯吗？”
——“你都提了，我还能拒绝不成？”
——“哦。”
只是，现在还是清晨，温以凡赖在桑延怀里。
两人其实都醒了快半个小时了，但又被初冬的微微寒气催发着懒劲，不约而同地抱着身边唯一的热源继续赖着。
温以凡鬼使神差地揪了一下桑延的耳朵，又凑到他耳边:“那我先起床了。”
“……”
桑延不由分说地把她拉了回来。
两人又赖了一个小时零六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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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南芜市中心的观景湖边，聚集的人流其实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挑河灯的时候，温以凡选了一个红色的，桑延见状，也跟着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他看着满目的红色，顺便回忆了一下温以凡穿红衣的模样。
嗯，很勾人。
他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选红色？”
“我觉得好看。”
也很容易被神仙发现。
更容易祈愿。
去放灯的时候，温以凡一板一眼地做出了十足的派头。
特别是她嘴里貌似念念有词却控制着并不发出声音的样子，桑延看得直想笑。
他已经能凭借这个想象他们老去的样子了。
最后，温以凡拍了一下桑延的手腕，而后把手藏进他的手心里，两人压着马路回家。
半路，桑延状似遗憾地突然开口:“温霜降，你还有什么愿望是我不能听的？”
“……”
温以凡觉得他的潜台词就是——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实现？”
她把球踢了回去:“那你许了什么愿？”
“不是跟你说了吗？”
“嗯？”
“我的愿望，”桑延望进她的眼睛里，“都已经实现了。”
“哦。”
半晌，温以凡都没有再接下一句。
桑延气笑了:“那你说不说？”
“不能说。”
——说了就不灵了。
“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