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早恋会影响学习么？”
话音刚落，桑延便看见对面的温以凡正一本正经地盯着他，那眼神，严肃得差点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渣男。
——虽然以他这个心理年龄，拐骗小姑娘确实是挺渣的。
五秒钟过去，两人仍旧相顾无言，却也仍不觉得尴尬。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以凡的眼睛眨了一下。
然后桑延也跟着眨了一下。
“……”
温以凡笑出声:“你干嘛啊？”
像是想要将这个话题跳过。
桑延眉梢稍扬，倒也没有觉得失落。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越过桌子用力拍了拍温以凡的头，又揉散了她的头发，随意道:“饱了？”
“饱了。”
“那走吧。”
他说完便迈开长腿径自走了。
另一边，温以凡见她故意岔开话题的时候，桑延的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晦涩暗淡的情绪，她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仿佛那个问题，的确是他不经意间提出来的。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小跑着跟上他。
虽然他有微不可察地放慢脚步，但是温以凡一蹦一跳地追上他仍旧花了一段时间。
她跑到桑延身边，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
再低头，抿唇。
然后，把手放到了他身侧微微蜷起的手心。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桑延的大手立马就拢了上来，将她因紧张而微微冒汗的手整个包住。
等这个动作做完，两人都愣了一下，却心照不宣地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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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主动，第一次谈恋爱，温以凡这时难免有些紧张。
不知道该一直像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还是主动说点什么来活跃气氛，亦或是再勇敢一点主动一点再吻上去。
唉，她什么也不知道。
怎么桑延还是淡定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桑延也确实是挺淡定的，毕竟恋爱也谈了，婚也结了。
只是他看着小姑娘又羞涩又紧张的小动作，内心有点意动，想用力地把她掰过来，想逗她，想亲，想……
但是，会吓到她的吧。
察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紧张，又想着两人在一起的那一天，桑延开口:“温霜降。”
“嗯？”
桑延:“来走个流程？”
温以凡有点没听懂，“走什么流程？”
桑延的嘴角扬了扬，现在记忆中的那天温以凡说的话，开口道:“那现在我们就是——”他顿了顿，“两情相悦？”
“……”温以凡洋装自然，却仍旧拦不住拼命想要弯起来的眼睛，“嗯。”
“所以，”桑延的话里带了一阵闷闷的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对象了？”
温以凡抬眼，看着旁边的少年弯起来的眉眼，她的嘴角也不自觉弯起了一点弧度。
但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应当正经一些。
于是她敛了笑，抛却羞涩，直直望进桑延的眼睛，认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