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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2 / 4)

身上,我更没想到这样的改变源于我那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妻子。

好吧,现在回想起来,我宁愿这是一本我新写作的小说,准备拿去骗下一笔稿费的故事。因为这个时候,我的小妻子依然会在我身边过着懒洋洋的晚上不肯睡、白天不肯起的生活。我们依旧会为一些P点大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然后她绷着一张小脸不肯道歉,或者委屈的躲在房间里泪两行,等着我去道歉去哄她开心。在没发生后来那些事之前,我想起这些事都觉得头疼,可是现在却觉得心酸又觉得甜蜜,因为至少我们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还是我每次叫着“老婆”就会下意识回应着“哎”的小妻子。

是的,以下的你们可以当做故事,于我,却是事实。生活没有如果,但是也不复存在。

一切要从婚礼后又过了近一年的某一天说起,在那一天的前一天,她还磨着要拉我去看桃花。我嘴上答应了,却故意不说具体时间,因为我想赖过去。我也是个懒人更是个宅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那天她因为我的答应而高兴了一整天,更下厨做了一桌饭菜,晚上的时候,她的老家来人,我打完招呼就回房间继续码字。两个小时后,我妻子送走客人来到我房间,从我的身后环抱住我摇了又摇,闹了又闹。第二天,我和她拎起简单的行李,带上我的笔记本电脑,我们回了她的老家。

我们回到她父母家的那个小镇,却没有去我之前去过的那个房子,而是在镇子口就上了一辆等在那里的汽车,然后一路开上镇子很后面的一座山。上次听镇上的人说那座山是某个家族私人拥有的,镇上的人们说起那里,带着让我异样的神情。后来想起那个神情应该被称为尊敬和恐惧,如今我们踏上正是这个家族的山地。我带着满肚子的惊讶坐在车子里,妻子在我身边,闷不肯声的看着窗外发呆,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愁。正是这样的忧愁让我把惊讶始终咽在肚子里,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她的手软软的,冰冰的,我努力用自己的手去温暖。妻子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露出轻轻的微笑,然后把头靠在我肩上。于是我也只是用一手环抱住她的肩膀,一手握着她的手。我用行动告诉她,一切都可以交给我,我会是她的依靠。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多把自己当男人,我还真以为自己是根顶天立地的顶梁柱,这样的想法有多可笑又有多可怜。现在想来,我宁愿再回到以前,至少是我答应带妻子去看桃花的那一天,至少我能完成她一个心愿,而这又是多微不足道的一个心愿。

只是生活没有如果,但是也不复存在。

那天,车子最后停在山顶的一个庄园门口,一栋我无法称为别墅,只能用庄园来称呼的硕大家园。当我和妻子下车走到门口,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电影中才有的场景出现在我面前,两排人站在门口深深鞠躬,我的岳父母站在前面,面带清愁。我惊讶到惊吓的地步,妻子走进门口的时候回头看我,笑容里带着和她父母如出一辙的忧愁,那忧愁使我心慌,心慌到疾步走到她身边都克制不住的地步。进了庄园才知道妻子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庄园里除了我和岳父母外的人,都称呼她为“少主”,而我的岳父母则是“族长”和“族长夫人”。

从那天开始,我的妻子过上另一种生活,而这种生活则是她最想避免却又不能推辞的。我也是从那以后才明白,她之前的追求与之相比是那么的渺小又幸福。只是生活没有如果,但是也不复存在。这句我不断重复的话则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和伤感。

此时,我坐在桌边噼里啪啦敲打着电脑,妻子的相片在一旁巧笑涟漪。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我忽然有点羡慕苏轼,他还有个肠断处可以祭奠,可以泪千行,我却连个肠断处都无处可循。我只是越来越把妻子常说的话挂在嘴边:生活没有如果,但是也不复存在。

回到那个庄园才三天,在我完全不明白的情况下,那个庄园里的人举行了一场沉默、隐秘又盛大的仪式。没有锣鼓喧嚣,没有鞭炮轰鸣,所有人只是安静的高举着手中的点燃着的长长的香,向着天空、大地和四方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接着我岳父转身拿起一个盒子交接给我的妻子,然后其他人就向着我妻子深深鞠躬下去。这个仪式就此完成。我不明所以的和我的岳母在旁边的阁楼上旁观完全场,我岳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面带慈祥微笑的对我说,“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明白,没关系,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你先好好休息吧。”

我一脸茫然地说着,“好的好的,我先回去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岳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有种不安的预感,这个预感告诉我,从现在起,我熟悉的世界将发生巨大的改变,而已经身在其中的我,对于这个改变完全没办法反抗。

首先是仪式结束后,我妻子的称呼由“少主”改为“族长”,我岳父母的称呼是在原有基础上多了给“老”字,我的称呼莫名其妙成为了“先生”。每次他们看到我在书房里对着笔记本电脑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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