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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涌动(2 / 3)

谢漓原本只是个五品以下的小官,刚刚被进封为正四品的礼部侍郎。

一听皇帝的质问,谢漓慌忙一连叩首,低着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还是颤颤巍巍:“陛下,微臣冤枉啊……当时张通的受降确实很可疑,并非微臣有意陷害陈王,微臣也不敢僭越,那张通知道自己诈降不成,所以才畏罪自杀,并非微臣有意坑害,还请陛下明鉴……”

谢漓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番话,但是在元凤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的眼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心虚。

这一点刚好被君王尽收眼底。

沉吟了片刻,元洗砚眼神犀利地盯着跪地的谢漓,冷声道:“陈王为人正直忠厚,高风亮节,尔等是因何故认为吾儿会与叛军勾结?”

君王显然是站在陈王那边的,这番质问的话不禁让谢漓更为胆战心惊,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因为……因为当时陈王殿下与那张通来往密切,不同寻常……”

他的辩解已经显得很苍白无力,随着君王的面色越发冷沉,谢漓更是连头不敢再抬一下。

眼见形势于己方不利,太尉谢约赫然站了出来,其步伐沉稳,不疾不徐地朝君王俯首:“陛下,犬子不才,但却是一心为国为民,断然不会如此行事,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啊!”

他说得是义正言辞,可袒护之意也很明显。

趁君王静默之际,谢约还悄悄侧目瞪了眼谢漓,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而谢漓呢,也是不敢看自家父亲一眼。

元洗砚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他看了看元凤,又看了看太尉谢约,似乎很是为难,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兰陵谢氏是中原的名门世家,在朝中的势力也很强大,虽然位居司徒洛成仁之下,但其说话很有分量,威望并不低于洛氏一族。谢约一站出来替养子辩护,那这事就不太好办了,皇帝不能不给他面子。

但当看见自家儿郎那殷切期盼的目光,元洗砚又于心不忍,便仍然保持着严厉:“谢侍郎为监军,便是陈王的下属,夺主将金印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谢约父子这下是不敢说话了,因为褫夺金印是太子之令,他们不好将责任推卸给太子。

看着场上的针锋相对,洛凰心里倒是不怎么紧张了,皇帝是最为喜爱元凤这个儿子的,至少现在还不会去伤害元凤。而身在皇族,这些争权夺利便是元凤必须要经历的,洛凰也想看看男主元澈会如何不择手段。

上方席位的玄服青年悠悠饮下一杯酒,嘴角勾出一丝冷笑的弧度,却在面向皇帝时消失殆尽,神态诚恳且恭敬,“父皇,儿臣命人代掌金印也是为大局着想,七弟年幼不谙世事,而贼寇向来阴险奸诈,七弟受人蒙骗恐怕都不自知,儿臣唯有出此下策。”

——冠冕堂皇。

听完他的话,洛凰脑海里只有这一个词。

元凤自然不能忍让,当即抬头反驳道:“那张通乃仁义之士,何曾蒙骗过我?”

元澈慢悠悠地放下手中酒杯,斜眼瞥向殿上的少年,深邃的眸子里是显而易见的冷笑,开口却是语重心长:“七郎啊,这便是贼寇的阴险之处,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你还认为他是忠义仁厚之士。那张通自尽也并非是为你证清白,而是自知走投无路唯有一死,更何况,他只是一介贼寇,死了便死了,何苦劳烦七弟奋不顾身在这替他打抱不平?”

听着元澈掷地有声的言论,谢约父子终是暗暗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背脊也松缓下来。

有太子替他们挡着,便不怕皇帝降罪谢氏。

殿上少年此时并不慌乱,相比之前反而还镇定许多,从容抬起头对上元澈的视线:“兄长都不曾见过张通,也不曾亲临前线,凭何断定他是诈降?”

坐在席间的洛凰远远望着少年的那张面庞,总感觉与从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此时与元澈对峙,他的气场竟也不输对方。

若是以前,元凤怕早已被愤慨占据。

元澈眉眼微挑,没再说话。

眼见元凤与元澈各执一词,据理力争,作为父亲的元洗砚面色逐渐凝结,似乎是不知该偏向哪一方。

殿上一时寂静无声,谁也不敢妄加进言,群臣的心神亦是紧绷。

就在这时,席间有一人赫然站了起来,先后看向元澈与元凤,脸上是略为亲和的笑:“三郎,七郎,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针尖对麦芒?七郎初次征战沙场,三郎担心幼弟受人蒙骗也是情有可原,况且那人是自杀而亡,没有人逼迫他,依阿姐看,这事根本没什么好争论的。”

她紧接着又转向元洗砚,恭敬颔首:“父皇,您认为如何?”

元洗砚看着自己的嫡长女,原本凝结成霜的面色瞬时舒缓不少,连眼神里也带着慈爱,“吾儿言之有理,三郎,七郎,正如你们长姐所言,都是自家人,应当手足情深,不必为了一介已死的贼寇伤了你们兄弟之间的和气。”

他随之一挥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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