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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爸妈(2 / 4)

欧阳芮芮转身走了过去。

廊下亮着一排宫灯,光线明亮。

“你这是……谁的衣服?”陈秀莲快步过来,抓着芮芮的夹克捻了一把,“出什么事了吗?”

她文化不高,但容貌姣好,纹绣的柳叶眉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显然十分担心她的女儿。

欧阳芮芮想起了自家老妈,心脏像被重重捏了一把,疼得又急又促。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掉水里了,我跟人买了件旧衣服。”

“怎么会掉水里,你的车呢?”陈秀莲陡然提高了嗓音,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家小儿子还在睡着,右手捂了下嘴,再开口声音低了下来,“算了,晚上温度低,你先去洗澡,咱回头再说。”

欧阳芮芮“嗯”了一声,一转身泪水就顺着脸颊扑簌簌地落了地。

她家条件没有这个欧阳家好,但父母给她的爱一点不少,在她穿来这里之前,冰箱里从没断过老妈亲手做的辣白菜和卤肉,老爸经常补充的水果和蔬菜。

为什么!

是哪位大神和她开了这么残忍的玩笑?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欧阳芮芮咒骂着进了西次间,这里依然是中式家具,北墙边摆着大拔步床,窗前有书案,两侧是衣柜和书柜。

欧阳芮芮擦了泪,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练功服和一套运动内衣,刚要关柜门,余光忽然瞄见了门后的武器架,上面插着一把长剑,一根双节棍,还有一根红缨枪。

原主从小粉妆玉琢,欧阳武怕女孩子太好看长大了会吃亏,让她拜了村里一个会八极拳的老师傅为师,迄今为止已经练了十五年,功底相当不错。

只可惜实战经验太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没能发挥作用,被人一击致命。

想到这里,欧阳芮芮顿住了——凶手很可能了解原主,或者做过功课,所以才避免了一切交手的可能。

她思索着,提着篮子出了门。

浴室在耳房,房顶装了太阳能热水器,水阀一开,热腾腾的水兜头落下,瞬间冲走了寒意,心情也顺带着好了几分。

她想,如果欧阳睿有其他灵魂取而代之,老爸老妈就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她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若是实在想念,可以去琨城看看他们,2000年,他们还住在……

算了,不能再想了!

欧阳芮芮仰着脸,闭住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发烫的热水上,让复杂纠结的思绪沉淀下来,回归到现在,这个身体本身。

首先,她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新父母,怎样才能不穿帮;其次,关于原主的死,是不是还有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如果不是她穿过来,欧阳武会在认尸的路上因车祸而亡,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和原主的死有没有关联呢;第三,关于霖江市,有没有她已知的案子,有没有可能提前救人,或及时抓到凶手呢?

第一点,原主大大咧咧,她也差不多,只是多了一点强迫症。

不过问题不大,天天上班,回家无非是吃饭睡觉,接触不会太多。

另外,陈秀莲有洁癖,她改变一下只会让家庭关系更融洽。

欧阳武的心思比较细腻,尽管父女之间不像母女间那么随便,但谨慎一些更好。

欧阳芮芮洗澡快,第一个问题想明白澡就洗完了。

她擦干长发,穿上衣服出了门——不是她不收拾浴室,而是原主从不收拾,而且两口子肯定在客厅等她呢,不好耽搁太久。

正房堂屋亮着灯,欧阳芮芮刚到门口,门就开了。

欧阳武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往里带,“芮芮,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对警察说的事,快跟爸说说,爸来想办法。”

欧阳芮芮没有挣扎,任凭他把自己拉到大沙发上坐下。

陈秀莲的眼睛有点红,显然刚哭过。

她递过来一杯热牛奶,柔声埋怨道:“你这人,那么急干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够孩子受的了。”

二人高度关注谋杀这件事,双双忽略了欧阳芮芮脖子上不太明显的刀伤。

欧阳武松了手,“我也是急了,对方一次不得手,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啊。”

陈秀莲没想到这一点,闻言也在欧阳芮芮身边坐下了,“对呀芮芮,你赶紧想想,到底得罪谁了?”

“近期发生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都得捋一遍,对了!”欧阳武一拍大腿,“我还得问问你师父,是不是他年轻时的仇家找上门了。”

欧阳芮芮道:“我师父都七十多了,儿孙满堂,仇家真要寻仇也不会找我这个即将干警察的小徒弟的晦气吧?”

“这倒是,芮芮是块当警察的料,想的比我周全。”欧阳武靠在椅背上,搓了搓大胖脸,“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

欧阳芮芮看向他,酝酿了一下,“爸,你觉得有没有人想要咱家的花岗岩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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